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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幽灵的遗言一 (1/2)

文/华荣的嘉铭

我拉着小女孩的手走出华荣市图书馆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点一刻,在这接近郊区的图书馆附近,已经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初夏晴朗的夜空中,漫天繁星正将尽其所能将点点微光撒向夜幕下空旷的街道上。

“啊——”走到已经看不到图书馆的位置,我才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出来了,这一晚上弄的……我说小妹妹啊……”我把脸转向小女孩,对她轻声问道,“这个时间,应该没有公交车了,而我呢,也没有钱来打车,所以,我想我们只能走着回去了。当然,拒我很穷……但是我是不会丢下你一人不管的,不管怎么样,这么晚了,我也得把你送回家才行……告诉我吧,你家住哪里?”

即使听到我这样的问题,这个洋娃娃般的小女孩依然只是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拒那眼神根本就没有看我的意思,当然丝毫也没有回答的的意思,而我则就这样看着她的脸,等待她的回答。大约过了十几秒,她才好像突然从洋娃娃变成人类了一样,慢慢地抬起一只手来,笔直地伸了出去,而她手指的方向,正是我们所走的马路的正前方。

“哈啊——”面对这既令人无奈,又几乎是意料之中的反应,我只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走这边的意思吗?为什么你就不肯好好跟我说句话呢?就算你这么指,我也不可能知道你家的具体地点啊,要是不知道具体地点,我自然也不能——”

然而,小女孩并没有理会我的唠叨,而是将那只刚才用来指路的手朝我伸了出来,似乎是在索要什么东西似的……

“怎么了?”我问道。

“……”她还是不搭理我。

“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啊……”

“书……”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想要我帮她借出来的那本书啊,这么简答的答案我却没能自己想出来,想想自己还真的是够迟钝的……

“我都已经帮你借出来啦……”我说道,“肯定不会不给你的,反正在路上你也没法看,不如我先帮你拿着,等你到了家我再给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骗你的啦……”

虽然我这么劝说着,但是小女孩对于我的回应没有任何反正,毫无表情的双眼依然直勾勾地望着我,那只伸出来索要那本书的手也仿佛被定在了空中一样,连晃都不晃一下。

“呃……”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之前一直握自己手里的那本《图书馆的幽灵》放在了小女孩伸出来的手上。

“那么,你的家到底……”得到了想要的书之后,她会不会就愿意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呢?这样想着,我重新提出了这个问题。

然而……

得到了书的小女孩,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兀自转过身去,丢下我,在街道上慢慢走了起来。

“喂喂——”我只好又叹了一口气,从后面慢步跟上她——她大概是打算就这么一路走回家的意思吧?那么既然如此,我要送她回家,只要跟着她就好了吧。

小女孩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我一个人在后面跟着,一言不发……

这个状况怎么都觉得怪怪的,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惜字如金的小女孩,就算我主动搭话跟她聊天也是绝对不可能进行下去的吧?话说,在这种尴尬的境况之下,我心中甚至感到一丝不快——像这样一个傲慢的,对我爱答不理的小女孩,我到底有什么义务又帮她借书又送她回家啊?话说对于这么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我破例冒充他哥哥,用自己的借书证帮她把自己想要看的书借出来给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送她回家什么的,原本就是没有什么必要的吧?她有没有求我这么做……不错,不但没有求我这么做,反而简直是在无视我的存在啊!在这种情况下,我还非要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人家身后,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必要啊……

想到这里,我不禁停住了脚步。

从这里到华荣中学,距离虽然不算太远,但是也不算近,走起来也要接近二十分钟,而且,小女孩走的这条路跟我回去的路根本就是相反的方向,要是她的家离这里比较近的话,那还好办,如果不然,看她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那什么时候才能回学校就更是难说了……

不如就让她自己回去算了,关我什么事啊……

……

然而,我却无法朝反方向——也就是我学校的方向迈开步子。

……

毕竟还是不能放着不管啊……

虽然是完全的陌生人……

虽然是这种冷漠的态度……

虽然是几乎无视我的存在……

可是……

毕竟是这么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啊……

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

这种几乎没有人的街区上……

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去的话……

还是太让人放心不下了呢!

……

我再次原地打了一个转,跟了上去。

我还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家伙啊!

反正只是跟着就好了。

我什么都不用做,更不必试着上前跟她搭话之类的……

只要看到她平安地回到家,我就转头回去好了……

就这么办……

于是,我快步跟上。小女孩走路的速度非常缓慢,想要追上她真是太容易了。

等等,好像有什么声音……

哗啦——

……

哗啦哗啦——

……

哗啦哗啦哗啦——

……

什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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