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年前七天乐 (1/1)

腊月二十三那天啸天和小虎去七营很是开心，小虎用皮祆和一把匕首换得一把弹弓，一双鹿皮靴和一支短鞭，而啸天发现了硝石。

他惊讶地发现，在这里硝石储量异常丰富。在七营有个奇怪的别名“火营”，因此经常一不注意就起火了，即便是这数九严寒的冬日，有时火星落地就是场小火灾。七营内外墙上到处都写着“小心火情”，发现小小火苗上前踩一脚是常事。

啸天内心狂喜，其他什么都不想买也不想换了，他找到七营韩亮校尉，召集众百夫长布署下去，七营众山贼都可以搜刮墙上、地面上、马厩、大小厨房、洗衣间、储粮间、营议事厅、演武厅等等所有能看到的接近白颜色霜一样的东西，放入水中沉淀一夜后，把上面杂质扔掉，水滤净送到主寨，啸天按质量，按斤收购，每斤1一2两银子！

消息传开，举营狂欢，有的地方几乎掘地三尺，生生在过年前夕把全营刮了几层“皮”！

啸天乐颠颠回到主寨自己的地盘收“货”付银。

小虎跟着回来一路上都在抱怨啸天“傻气”，因为啸天告诉他买“皮”的原因是他发现那是七营经常火灾的原因，他要买回去做“烟花”给他娘过年看着开心。

武弃和刚刚从镇子中回来的葛泰、曹化明也对啸天的做法很不理解，但听闻过他用尿浇陈家铁匠铺铁条，砸人家饭锅的事以后，心理承受力猛增，还庆幸他那次和小虎爹比试是用盐而不是尿！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啸天的心里这只是最最浅显的知识而己，在他看过的书中了解过这些做法。

硝石，对啸天来说他看到了火药武器，玻璃，夏日制冰，做药品等等等等都是最主要的东西。

但这东西制作起来有危险，也不是每个山贼都能把各种有用的硝石焙出来，硝石溶点低，在他以前的时代都作为危险品单独运输的，储存也很严格，所以他不敢让大家加工，只能收算是粗硝了。

没想到其他营听说后有两三个营发现自己菅地也有一些这东西，就也往主寨送来卖银子，还主动降价，啸天蒙了，好在自己有一万两银子，直到大家都相信啸天真没银子了才降低了热情，统计之下竟收到三万多斤硝石！

开始时武弃睁一眼闭一眼，小孩子有钱了花就花了，想弄什么新奇玩艺玩罢了。当看到啸天书房里各屋都满是硝石，年后连上课的地方都没有，大怒！拿着戒尺就要抽他，被大伙劝说着，就到过年了，别打孩子！

过年好啊，连挨打都能躲过！

但啸天也只好把硝石搬出书房，放到一个外院偏僻的角院，暂时存放。因那是一万两银子，又有危险性，用塑料布一块块包裹住，啸天嘱咐人时常去看看，注意不能接触火星……

忙碌了几天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八，啸天赶制了一块五米长的白色木板，在上面简单刻划掉“娘亲新年好”均勻地五个大字，然后在五个字的地方盘上类似火药的简易引线，相当粗糙，但在夜晚点燃以后，一长串蜿蜒的噼叭声响带着小火龙，“小妈”一定会看呆了，然后白色木板上留下五个黑色大字！

进入腊月二十九，山寨张灯结彩，上午时每人都分发到了一套新衣，啸天的衣服当然是梅夫人亲手所制。在她心目中啸天不是十六即将十七岁的成人，还是应该六、七岁似的，一身大红袍，一身宝蓝色，还有一双红鞋子，一双黑鞋，可能也担心啸天不喜欢，还好有一套可换。

到了晚上吃饭以后，啸天看到卧房炕上多了两套衣服，一套紫色，一套天蓝，两双青色云鞋，看做工就不是梅夫人及两双生子丫环的手艺，啸天能猜到这是翠花给做的。

想到上次仔细看过翠花的美貌，心里有些痒痒的，找个什么理由去看看她呢？

此时，感情迟钝的啸天才好象想起，自从十月初一把翠花接上山寨，这个女孩决然地反抗，让他内心很受伤，然后商定以后送她去黑水城，他似乎就在逃避她。

近三个月了，她过的好吗？自己吃住有没有缺过什么？被当成通房丫头有没有人欺负她？她自己一个人害怕吗？那屋子冷吗？

啸天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翠花，一股愧疚之情由然从心底产生，这一世啸天是进步了的，前世忙于科研，他的爸妈对他的付出他又有几次关注过呢？

熬了半夜啸天实在受不了了，决定去偷偷摸摸地看看。

腊月三十的丑时，啸天跳进了内院名义上自己的小院，蹑手蹑脚地撬开门窗，进了厢房，再从厢房门出去走到主卧门外。

里面开着灯！有低低地哭声传出来！

啸天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而门里只有一阵阵的哭声，哭得啸天的心揪成一团！

狠了狠心，反正已经来了，啸天想推门而入。

哐！门在里面插着。

“谁？”哭声没了，但翠花恐慌地声音带着颤音。

“我，啸天，我一一“吱，哗啦，哐！

啸天的话还没说完，门开了，一个温热的身体扑进怀中。

”你为什么才来，为什么才来，呜呜呜呜呜呜呜…………”

翠花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出很远很远。

啸天虽有些茫然，但还是从心里不愿放开这从来没碰过的柔软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