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九红的决断 (1/2)

一片红云飘过，九红和两个少女出现在了九华山百草园中。百草园，名为百草，实则这里遍布奇花异草，仙雾腾腾，芳香四溢。

数千年的人参，近万年的灵芝，以及几欲幻化成人形的冬虫夏草……生死人、肉白骨的药草间，点缀着死亡彼岸花、孤傲的绝情花，甚至还有冷漠的幽灵掌等世间毒花。因此，百草园又名九华山药圃——这里遍植世间奇药，其价值足以震惊修炼世界。

“小姐你回来了。”

一阵白色的烟雾自地底冒出，一位须发花白的小老头自药草间钻了出来，他手拄一根龙木杖，宛如管理管理百草园的土地爷般，见到了九红，他急忙上前行礼。

“哇喔，小老头，你的胡子又长出来了耶。”

绿衣少女与蓝衣少女看到了土地爷，她们立刻旋风一般飘向前来，四只柔嫩的小手野蛮地扯拽着他的胡须，叽叽喳喳地叫道：“小老头，今日有恶贼在九华山上肆意妄为，咱家小姐一怒，一剑将他们杀得落花流水、非死即伤，那一剑的威势可是不小了呢。”

被犹如两只小螃蟹的少女扯住，土地爷疼的一阵龇牙咧嘴，回忆到半年前被她们无理地拔下了胡须，他登时全身一阵恶寒。一股白烟猛然冒出，他瞬间施展出了土遁术，逃逸到了九红的身后，切，两个无理取闹、只知玩乐的小丫头，本仙惹不起，躲得起。

“哇喔，又是土遁，小老头你耍赖！”

面对神奇的土遁术，两个少女根本难以企及土地爷的诡异速度，她们气愤地直跺脚，恶狠狠地瞪着土地爷，完全是两副没长大的孩童相。

两个少女自小便与百草园中的土地爷相熟。他们三人看似水火难容的“见面就掐”，实则三人亲密的宛若祖孙，九红的眼睛中闪现过欢喜之色——九华山上的各族生命和谐共处，亲如一家。

“采儿、灵儿。不要再闹了，我有话给你们说。缘聚缘散终有时，如今你们已经幻化人身，在这九华山上自可安然生存，我们是时候该分别了。”终究是该走了，或许自一千年前，就已经注定了九红今日的离去。

“哇喔，小姐，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吗？我们今后一定改正，小姐你不要走啊……”

两个少女看到了九红认真的表情。她们顿时慌了心神，自她们出世便与九红在一起。九红引导她们修炼，帮助她们经历化形天劫，教导她们功法……一切的一切，与九红的形影不离。让两个少女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她是师父，更是姐姐，今日突然的绝别，她们难能接受。

在九红身侧的土地爷也是蓦然一惊，九红在九华山已有千年岁月了，在这九华山上处处留有她的足迹。而今的分别之言，的确显得很是突兀。

“一千年前我来到了九华山，实属天意。如今千年时光已过，我的天命之人已经出现，我必须要走了……不要伤感，我会回来看望你们的。”九红看到悲戚的两个少女。也感一时难舍，然而天命难违，她不能违逆。

“哇喔，天命之人？你是说慕容九？小姐不要走，我们去请慕容九留在九华山好不好？”

梨花带雨的两个少女。虽然在悲泣当中，但是仍旧句句带有习以为常的口头禅，如此面容下的“哇喔”二字，让人不自觉地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天意？天命？

土地爷的目光一时迷离，或许在他的认知里，药草需要养护一般，不能有实力幻化人身，弱者就只能依附天地命运。

“采儿、灵儿、地仙，你们可曾还记得在这九华山上响起过的冥冥之音‘三千年云和月，书生化神魔’？”九红吐言道。

“小姐，你是说三千年的……”土地爷的身躯猛然一震，他的眼瞳之中闪烁着某种炽热之情，胡须因激动而出现了跳动。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昔年的落魄书生必然还在世间，如此，我必须要一查究竟。”九红道。

事件已经牵扯到了九华山上的落魄书生，或多或少知晓其中隐秘的采儿、灵儿、地仙，他们三人顿时无言。他们尽管不舍得九红离开，但是，他们无权要求九红不去探寻其师的踪迹。

九红在短短的时间里，便成就了享誉修炼界的九华山仙子之名，这不可否认是她的天资高绝，可是同样离不开那九华山上的天外之音的指点。到底是谁人发出的教导之言？追根溯源，或许唯有那三千年前的落魄书生。

“哇喔，小姐，我们陪你一起好不好？”无理取闹的两个少女并非不明事理，只是她们尚未成熟的心性，放不下对九红的依赖。

“修炼界中凶险莫测，你们不可轻易涉险；留在山上，你们勤加修炼。自今日起，开启大罗迷踪阵，全面守护九华山，谁人不得肆意外出；地仙，告知五虎将、七灵师、十八金毛吼等人，凝神守卫九华山，不可松懈！”

此次追随慕容九离开九华山，九红根本不能预知吉凶，或许他们二人与冰王一言不合，从而大闹冰月城。未知的结果，让她未雨绸缪、提前计划——九华山是九红的净土、圣山，她不愿为之带来任何的血腥灾难。

“是，小姐，我即刻去通知大家，做好布置。”看出了九红的绝决，土地爷自然明白她的顾虑，人人皆知的修炼界险恶，一入其中，身不由己！

“等等，地仙，此事稍后再去。现在我要抽取百草园三分的元气，为采儿和灵儿打通自身玄关，助她们突破神王生死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