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坦诚相见 (1/2)

炎红尘回到唐门的第三天唐素秋就告诉她唐若鸢答应见她了，故她才可以那么安心的住在独楼，安心的等着唐若鸢抽出时间来见她。她之所以会这么放心完全是因为知道唐若鸢不会食言的性子，她既是说出口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这夜炎红尘似以往在后院的时候一样炒几个唐若鸢喜欢的小菜，两个晶莹剔透的琉璃杯再斟上粉红甘甜的桃花酒。摆弄好这一切，她又似往日一样坐在桌前等唐若鸢来。

不想这情同姐妹的主仆俩似有心灵感应般，唐若鸢在前院就似闻到了桃花酒醉人的酒香，止不住嘴馋，一路就寻到了独楼来。看着大门大开的独楼，楼里的圆桌前坐着一直再等她的炎红尘，终还是走了进去。

“小姐，你来了。”见虽然还是一身白衣，但却多了些威严和霸气的唐若鸢，炎红尘显得有些紧张。急急的站起身来，眼神却是不敢与她对视。

看着桌上这几道平日里自己是爱极了的小菜，唐若鸢笑了，那淡淡的笑容从容不迫，似一个活足了百岁的老人般淡然无欲无求。再端起眼前的一杯桃花酒一饮而尽，那淡淡的微辣清甜弥漫在舌尖。

“坐吧，今夜我们姐妹俩好好喝一杯。”放下一口气就喝空了的杯子，唐若鸢却似以前在后院一般自然，招呼着炎红尘就坐下。

见着这炎红尘也慢慢放下来这意外的拘束，微笑着接过唐若鸢手中要斟酒的杯子，嘴角的笑意甜甜的。“小姐还是让我来吧。红尘有许久都是没有伺候小姐了。”

主仆俩就是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不多时一壶桃花酒见了底。炎红尘准备的小菜也是夹了个七七八八。不胜酒力的炎红尘才是几杯酒微有些醉意，倒是酒量愈来愈大的唐若鸢没什么反应。

“红尘你与小姐说实话，你有什么事情瞒着小姐吗？”这话问出口唐若鸢的心里都是极为难受的，炎红尘对于她而言并不是只一个丫鬟，一个姐妹那么简单。更多的是那种相依为命的日子里结下的难以割舍的感情。若是要她承认并且接受炎红尘只是唐雪凝安插在她身边监视她，害她的棋子，这恐要比让她承认宛之骞不爱她还要来得难。

微醺的炎红尘那张极精致的俏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娇媚，接着酒劲她这才敢直视早已经不是那青涩冲动少女的唐若鸢。炎红尘笑笑，两颊的红晕又深了些。“小姐是想趁着红尘醉了套红尘的话吗？小姐当了门主都学坏了……”

看着炎红尘这样少有娇态唐若鸢也是忍不住笑，拉着有些摇摇晃晃的炎红尘就往门外走。边走还边说，“红尘若是不愿意说那便就不说，小姐绝不会勉强你。”

盛夏的月色足矣把整个夜色下的大地照亮。唐若鸢和炎红尘并肩坐在独楼前的阶梯上，仰头望着那遥遥悬挂在天际，远不可即的明月。

清凉的夜风一阵一阵吹过来，把炎红尘的醉意也吹走了个九分。她侧过头看着紧挨在她身边坐着的唐若鸢，十分认真的问。“小姐若是红尘真的有事瞒着你的话，你知道了是不是就要赶红尘离开唐门了？”

炎红尘这句话一出口唐若鸢望着明月的双眼低下来，嘴角泛起淡淡的苦笑。“不论红尘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或者是背叛过我。我都希望红尘可以在唐门安定之后离开。小姐这一生是不可能和唐门划清界限的了，可是红尘你可以。”

“我希望你能带着炎洛离开，过安稳平凡的日子。红尘不愿意漂泊。我可以给红尘一个安稳的容身之所。我希望红尘的今后不用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这也可以算着是红尘陪我这些年，小姐对你所受之苦的补偿。”

“若红尘说有小姐的地方红尘才觉得是安稳的了？小姐还是想要让红尘走吗？”到这个时候唐若鸢还在为她做想，若要说炎红尘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是如今的唐门无论在外人的眼中在不好，在她炎红尘的心中都是个家。况且这里有唐若鸢的存在，这就是唐门对她最大的牵挂理由。

炎红尘认真的样子看起来貌似是深思熟虑过的。但是唐若鸢还是觉得她离开会比较好。“这件事小姐希望红尘考虑好，不要意气用事，也免得今后会后悔。”

炎红尘笑，转过头又看那高高挂着的明月。“小姐不是想要知道红尘是不是门主安插在小姐身边的人吗？红尘现在就告诉小姐，红尘是，从门主带红尘进入唐门的那一刻，红尘就是门主放在小姐身边的一双眼睛。”

原本炎红尘以为唐若鸢知道这个一定会很生气，会气得立马赶她走，或者是受不了这欺骗一招将她杀了。可是唐若鸢却没有，听了炎红尘的话她仍旧是淡淡的苦笑着，与她一同仰望明月。幽幽的道，“这个我知道，很早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在母亲带红尘来我身边的时候，我就知道红尘是母亲的人。”

“那小姐为什么还会留红尘到现在？小姐难道不恨红尘？为什么这些年来还对红尘以心相交？”问着这些炎红尘看唐若鸢的眼里泛起泪，她还记得小姐对她的好，一点一滴她都记得。可小姐却是知道她的身份，那么这些年小姐她都是带着怎样的心情面对她的？

也不看炎红尘讶异震惊的样子，唐若鸢只是匹自的望着那明月笑。良久才回过头来看早已经是泪流满面的炎红尘，“我只问红尘一句，从红尘来到我身边开始，你有没有害过我？有没有因为母亲的命令做过伤害我的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