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追踪 (1/2)

“欧巴——”

那么熟悉地呼唤，带着无限地欢喜，尾音处小小地绕了个圈，是他的小人儿在叫他，智明在地上抬起头来，努力睁开眼睛，天幸！刘阆就在他眼前，她头巾已经散掉了，大圆脸盘又似一朵千娇百媚的大葵花，灿烂在他面前，她也趴在地上，眉眼弯弯成月牙，笑意漫出来，拢都拢不住。

她从不懂得收敛和矜持，她不是智明喜欢的类型，可是她顽强地钻进他的心里，那朵大葵花总是不停地在他眼前晃呀晃，晃呀晃！

刘阆是从伽格的身下钻出头来的，伽格在子弹来到之前把刘阆扑倒在地，把她压倒在自己的身下，完全是一种潜意识，刘阆又逃过一劫。

怕刘阆再睡过去，就跟她说话，到后来，不用伽格说，刘阆就兴奋起来，她每过十分钟就问伽格到了没有。

菩提迦镇在眼前，便看到成千上万的印教教徒，向着一个地方赶过去，他们也跟着过来，开始混在一群教徒中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刘阆眼尖，看到随着辛蒂的座驾出来，站在辛蒂座驾的智明，就想冲过去，被伽格紧紧拉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是预感告诉他，这里很危险，空气里有火药的味道，他一步不离刘阆。警惕地看着四周，当子弹射向教徒，当狂潮一样的民众向城堡奔去，他就知道，危险潜在任何角落。

他的预感不幸中了，子弹呼啸而来，他及时把刘阆扑，但刘阆似乎什么都不怕，她用尽力气钻出来。急切要爬向同样扑倒在地上的智明，欧巴就在她前面两三米的地方，狂喜让她忘记那颗飞向她的子弹。没有吵嚷愤怒的人群，没有高高的城堡，举着枪的卫士，天地也没有了，只有欧巴那张帅气的脸，于她是一种迫切地召唤。

智明的心如在火里煎，他分明听到，又一颗子弹直直地向刘阆的脑袋飞过来，他用手挣起身子，想扑过去。却只徒劳地叫了一声：“不——”

子弹“怦——”一声在智明面前的泥土地上开了花，击起一阵灰尘，智明拿手扑开尘土。才看见，又是那个英俊的男子，抱起刘阆滚到一边去，刘阆再次逃过死劫。

这一次，伽格牢牢抱住身下的刘阆。不让她伸出头来，智明跳起来，他认识伽格，那个恒河祭典的祭司大人，主持过刘阆和阿四嫁牛神的祭司，他低头看看紧紧把刘阆抱在身下的伽格。他救了刘阆！有多少支枪要瞄准刘阆的大脑门呢？

智明站直身子，来呀！有子弹冲我来！多少颗我都可以承受！眼睛向着冲到空能座驾的那十几个人看去，他们虎视眈眈。哪一个是凶手，哪一个是？有本事向我开枪呀，智明向着那十几人直直冲去，要面对面看一看，哪一个是射击刘阆的凶手！

但是。凶手没有再开枪。

“主祭司大人！”

“师傅！”

“主人！”

智明又听到几声惊呼，智明住脚回头一看。拦在空能前面的主祭司的胸脯中了一枪，他倒下后，原先射向刘阆的那一颗子弹直飞过去，射进了空能的腹部，两大教派的最高精神领袖几乎同时中枪，这意外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突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晃，是柯察，他从座驾上直奔出来，追了出去。

“你看好她！”智明低头对伽格说，就拔腿向向开枪的方向追去，只看人影一晃，两三个人跑得飞快，很快地隐进与防暴警察对抗地民众中，那边人潮涌涌，愤怒的民众们都已经失去了理智，城堡前变成一片狂暴的海洋，哪里找得到人？

柯察停下来，看向智明说：“中国人，身手很好，你认识陈达警官吧？”

“是的。”

“他很担心你们，你们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你们有空就给他打个电话吧。”

柯察从后腰摸出一把枪，枪很小，他向空中一指，枪“怦——”一声响，声音不大，子弹带着烟雾飞向空中，原来是一个信号枪，他在空中射了三个信号弹，防暴的警察一起动作，拿出枪，一齐向空中突突射击，上万把枪声势浩大，愤怒的民众被镇住了，停止了攻击，茫然地看着。

柯察回过身来，跑向座驾，拿过随从手里的大喇叭，大声说：“印教的兄弟姐妹听我说一句，我们被人利用了，你们不要自己人打自己人，你们的主祭司大人已经受伤，城堡的空能大人也受了伤，是恐怖分子做的，请你们站好，我们看看我们的队伍里来了哪些是大家不认识的，他们就是凶手，他们想你们乱起来，好让你们送命。

智明的感识打开，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紧张地搜索着。突然东边山坡上有几个人影一晃，智明知道，那些凶手一心要刘阆的命，他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否则刘阆的命总是悬在空中，不知道哪一天就会钉上一颗子弹。

智明调动精气，他飞快地跳上东边的山城，向四面看看，运息感受，东北角七点方向气息混乱而暴烈，他向坡下面跳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隐在树后角，探头看去，有几个身影，向着东北方向快速跑去，看那姿势，是受过训练的。

智明把衣领竖起来，用帽子套住头，把大半张脸遮住，等他们跑了一段距离，再向他们追去，几个人跑了一阵，停下来，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过来，智明隐在草丛里，几个人松懈下来，看上去是很普通的印度人种，没有奔跑的时候，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所以混在教徒中完全看不出来。

几个人走了一段路，从不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