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冰层 (1/2)

“坐吧。”

刚进屋子我就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老头子，他一手甩着浮尘一手端着茶盏慢慢地品尝。这个坦然的样子倒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师父打算如何料理最后的事情？”上前一步端着桌子上的另一杯茶水，我吹了吹了上面的热气之后直接喝了起来。“对了，在师父说出自己的打算前我先说说自己的打算吧。”

抬头看了我一眼，他吹了几口热气之后依旧端坐在上方喝着自己的茶水。很显然在我没来这里之前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考虑妥当了。不过就算他将所有的事情准备妥当了，我也必须先将自己的说法讲出来。

“梵歌的事情师父是知道的吧。”说到这里看着师父点头的动作，我叹了口气之后站了起来，“或许在一开始的时候，师父就和白玉他们一样为了自己一个巨大的目标开始经营，但是师父，”转身看着端坐的老头子，我继续说道：“如果说你早早安排的一颗棋子不小心西消失了的话，你计划好的事情是不是就要变一变了？”

“我没有将你当做棋子，也不知道你带回来的那个少年就是所有的事情的关键，然而现在有些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作为你的师父，作为整个事件的祸首，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这件事情不是你能够摆布的。不论是那个变化的梵歌还是白玉他们谋划已久的事情亦或是经常打着心玉主意的黑斗篷，这些人都不是你可以对付得了的。所以小魅，有时候安心地待在一个地方并不是逃避而是保全。我想在仙山生活的这几百年你也看到了天界那些神灵的真面目，这个世界上没有所有的仁善只有相互的利用，而作为仙山的掌管着，我所做的只有诱骗着众多的年轻人将那些神灵当做最初的信仰……呵呵，这样的事情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揉了揉自己的眉角。老头子继续说道：“打就算这个事情很可笑我也必须以仙者的身份存在下去，也必须让仙山继续存在下去。”

老头子的眼中饱含了太多的东西，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听得出来。而且我也明白以往顽劣的老头子只是用一种手段来掩饰住自己所有的情绪。那个老人，那个不太赞成九天之上掌管着做法的老者只有让自己躲在仙山这样一个地方，慢慢地将自己心里的怒气压下去……可是师父啊，你的弟子不是一个喜欢躲避的人呢。

“师父，你的顾虑我清楚，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没有回应老头子担忧的眼神，我向着门口走了几步之后叹了口气。“那些弟子我已经散了。而且他们关于仙山的记忆我已经统统收回来了。如果师父还担心那些弟子回到凡间会做乱的话，我现在就去用‘心锁’将他们的恶念锁住。”

“不必了，让他们完整的回去吧。”叹了口气。老头子甩着浮尘走到了我的身边，“当初我把你抱回来的时候就料到你要卷入一场纷争中，如今局势发生了变化，九天之上的那位兴许已经感觉到了这里的异动，想来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派遣那些天神开始捉拿我们这群所谓的叛众吧。”嘲讽的一笑。老头子拍着我的肩膀眯了眯眼睛，“白玉和白皙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如今一个变化了的梵歌不是你我可以掌控的人物，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找回你的那些朋友，顺便的去你的家乡看看。”

“家乡？师父早就知道我是属于哪的人了么？”自小我生活在仙山，从很早的时候师父就告诉我。我只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如今听着师父亲口说着家乡两字，我突然觉得以前看到的事情只是一场梦罢了。“师父是打算将我这唯一的弟子也赶下山去？”

其他弟子已经被我遣散。现在的他们虽然看不到自己的亲人了，但是只有他们一身的本领没有散去便可以早早的在凡间立足，而现在的仙山已经成了一座空山。那些被封印的魔物随着修炼池的变化已经纷纷逃出了封印，如果现在老头子连我这最后一个弟子都赶走的话……九天之上那人最后要抓住定罪的人也就只有老头子了吧。

“是，我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趁着我这老头子还有些力气在，你还是尽早回到自己的家乡吧。”说着老头子甩动着浮尘划出了一个空间。

记得以前老头子说过每个空间之间都有着看不见的锁链存在。而且每个锁链上都有着规则寄予的力量，如果有人想要硬性撕开空间的话只能被撕开的空间裂口吞噬……如今看着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的老头子，我觉得我以前的认识在这一刻已经开始颠覆了。

不是所有的人要受空间的限制，也不是所有人贪图一时的荣耀……所以老头子在坦言的同时还是隐瞒了一些事情吧。

“那么师父是要打算一个人将释放魔族的罪责承担下来，是打算一个人代替仙山所有的弟子去赴死？呵呵，师父，你不觉得你这样的打算有失你的风度么？”

“呵呵，说的也是，不过有失风度的事情我也没少做过，现在不差这么一件。”

“那么暗女王呢，师父你可以不要告诉我你舍得掉自己痴迷了几千年的女子。”早就觉得师父痴恋的人不一般，原以为师父这老头子喜欢的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但是在偶然的机会下我发现了老头子挂在腰间的牌子。那小巧的东西上刻着的正是张开翅膀的暗女王。或许那就是我第一次知道精灵为何物吧。“师父，暗女王的脾气你应该清楚，如果她知道你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