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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没什么别的事情要问的话，我就走啦。”

“呃，确实没什么事情要问了，反正你知道的未来都是无法改变的不是么，给我选的话，我还是选择没有剧透的情况下经历一切。”

“其实我对未来的细节也不清楚啦，比如老头你的事迹，我就知道你是终止人类内战的大英雄，福音的传播者，第一圣徒……”

“我未来到底干了什么啊靠！”林有德惊讶得不行，“我看我们还是详细的聊一聊比较好……”

“不，我只知道这些啦，你很少讲你过去的冒险，一开口就是和你的后宫的fēng_liú韵事，所以想要我详细告诉你我也做不到。”

说着凯瑟琳就要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伸手打开了房间旁边的通风管道，把普兰从里面拉了出来。

“我什么都没听到！”普兰大声说，“我只是探索管道的时候路过！”

林有德惊叹：“连我的感知只要不注意都会被她溜过去，真亏你能抓到她啊。”

“因为我对抓她还是挺有心得的。”凯瑟琳说。

普兰一脸莫名的看着凯瑟琳：“我又没见过你。”

“现在见过啦，好啦去洗一洗，又浑身脏兮兮的了！”然后凯瑟琳拽着普兰就走了。

舱门关闭后，林有德看了眼隔音力场发生器。

然后他依然在脑内对诺亚说：【通过和她的交谈，我有几个疑问，首先，上一次你带着我回溯的时候，我并没有见到三十秒钟之前的我，也没有出现三十秒之前的你，也就是说，你们超文明回溯时间，不会导致同一个时间里出现多个同样的意识主体。带着我回溯到过去，我会变成过去的我，但多了未来的记忆，是这样吗？】

【对。】

【那如果你带着我回到我没有诞生的时候，会怎么样？】

【没怎么样，你还会是你。】

【也就是说你带着我回到我老爸还在上学的时候，我就能和老爸称兄道弟？】

【对。因为规则只是规定同一个时空不能存在两个一样的意识主体而已。】

【了解，那第二个问题，也是我最不理解的问题。你跟我解说时间构造的时候，说过‘前面’存在一个超文明稳定时间线这样的话，我理解为在未来存在一个超文明，然而这个超文明现在也是存在的吧？那你怎么界定它是在未来还是在现在？】

【存在于现在的这个，只是影子，你能说你的影子是你吗？】诺亚反问。

【什么意思？】林有德果断把自己当成傻逼，向超文明请教道，他判定这样才能获取真正准确的定义。

【这样，假设我和另一个超文明——我们叫它剁椒鱼头文明吧。】

林有德发信息给博子：“今天诺亚想吃剁椒鱼头。”

同时他专心的听着诺亚讲解。

【假设我和剁椒鱼头打起来了，我处于优势，我要吃掉它了！这时候剁椒鱼头回溯到了一年前，我刚刚压在它身上的时候……】

【等下，为什么是一年前？你骑个剁椒鱼头一年是什么路数？】

【因为我太厉害了，在时间线上占据的位置长达几年。】

占、占据的位置？

【总之它回去我刚刚骑上它的那个瞬间，打算改变局面，然而这是没有用的，因为我不在那里，那里只有我的影子，这个影子是已经被固定的时间线的一部分，就算是超文明也没办法改变这个结果。】

【我记得你才第一次遇到别的超文明吧？为什么如此确定？】

【因为我已经总结出了理论，遇到其他超文明只是验证了我的推测。当然将来可能会观察到足以推翻我的理论的事实，但在没有观察到之前，就只能默认这个理论是正确的呗。】

【所以，超文明本体只存在于特定的时间段内，往前的时间线上都是影子？是已经固定的时间线的一部分？】

【你厉害的。】诺亚说着对林有德竖起大拇指。

【那我还有第三个问题，在前面固定时间线的超文明，突然回溯到了你所在的时间段后面的时间去，情况会变成什么样？你前方的时间线还是固定的么？】

【不，那种情况下，固定时间线的超文明就变成了我，我前方只有未知。】诺亚回答。

林有德觉得头皮微微发麻：【我们现在来捋一捋时空关系，我们现在的时间点，存在你和未知超文明b，然后有个超文明c把凯瑟琳从未来带了回来。那如果，凯瑟琳现在对未来的记忆，还会一一印证的话，岂不是说明，未来还有第四个超文明d的存在嘛？】

诺亚眨巴眨巴眼，才说道：【对啊，你厉害的。我都没想到！】

林有德半张着嘴：【我以为你从来不会错。】

【那是因为过去我面对的都是我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东西。这次对我来说也是全新的经历耶。】

林有德第一次感觉到诺亚也是个凡胎，不管多么的接近神，但仍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果然，全知全能的神是不存在的。

【第四个问题，】林有德压下自己的感叹，继续提问，【如果前面还存在超文明d，它又永远不打算回来，那不就是说我们做的一切永远都注定了结果吗？】

【哈？为什么你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因为它也在前行不是吗？从时间线的角度看我们永远都追不上它。】

诺亚扭头看着林有德，连饼干都不往嘴里塞了，那扑克脸竟然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