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恶魔之手 (1/2)

白教堂凶杀案是两年前的案件，当年引起广泛关注的案件，在经过几年之后，已经沉寂。而曾经的犯罪现场，已经恢复如初。

犯案现场并没有什么出奇，福尔摩斯却看得很认真。当年的案件有详细的场面描述与素描，卷宗里面的女子神情很奇怪。福尔摩斯觉得那种表情并不是承受痛苦的表情，反而有点像是……欢愉之后的表情。

但是他对此并没有什么经验，偷眼看了一眼宋灵雨，宋灵雨也在紧张的看卷宗。

“这女子不靠谱……”福尔摩斯心想，摆脱了向她取经的想法，转而专注卷宗。

白教堂并不高，教堂内部的结构也并不复杂，教堂内部只有两位七十岁高龄的老人。两年前的伦敦雨季，一名女子叫做玛莎?塔布连的女子被杀，身中三十九刀，咽喉的刀痕是女子死亡的主要因素。女子的尸体被放置在圣母玛利亚的身边，她的子宫与性器官被挖走，跪倒在圣母身边的娼妓玛莎?塔布连一脸虔诚，穿着白色的睡袍，放佛笼罩着圣洁的光辉一般。早期的约瑟夫神父看见跪倒的女子，以为她是要来祷告的信徒，颤巍巍的穿好神父服装，准备听她的告解。但是一推女子，她却倒在地上，合十的双手被铁丝缠住，身体已经残缺不全。

“阿门……”说起当时的情景，约瑟夫神父依然是一脸后怕，“那是魔鬼挑战神的祭品啊，那女子虽然朝拜圣玛利亚，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放荡的，好像在嘲笑圣玛利亚的圣洁一样。”

福尔摩斯抽了一口烟斗，问道：“你看见女子身边有血没有？”

约瑟夫神父很肯定的否认了，“要是有血的话我也不会以为她是朝拜的信徒了，她跪在哪里，除了表情之外，别的都跟平常的信徒没有两样。”

结论很简单也很容易下，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呢？福尔摩斯心想，要把一个女子的子宫摘掉，然后毫无血迹的带到这里，难道这女子早就被杀掉了，或者早就被放掉血，保存在福尔马林里面，只是因为那个雨夜触动他的某种情绪，才会让凶手把女子的尸体送到这里来的么？

但是相关的供词很快就推翻了他的推论，玛莎?塔布连并不是一个合法的娼妓，她也没有相关的营业执照。但是有几个相熟的恩客，其中有一个人在雨夜前一晚关顾过玛莎?塔布连，据他的描述说，玛莎?塔布连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是皮肤还保养的跟少女一样，肉肉的身体给他很大的满足。他当晚上很高兴，给了玛莎?塔布连双倍的价格，还带着玛莎?塔布连出去喝了一杯龙舌兰。当晚上玛莎?塔布连并没有什么异常，后来他们两回到家，继续大战三百回合方才罢休。

福尔摩斯无法理解这种男女之间的欢愉之事，他甚至都没法接近正常的女人……他弹了弹烟斗，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呢？一般人大范围出血致死的时间并不确定，但是要做到毫无血迹的短时间转移，那恐怕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宋灵雨突然叫道：“啊……甘默生先生，你看过尸体么？”

甘默生点点头：“我是这起案件的主要审判长，在接到报告之后就看过尸体，尸体的情况和约翰逊神父的描述很相似。啊……这位可怜又可悲的女人。”他拿出丝巾，擦了擦眼角旁边的泪水。

宋灵雨打断他的感慨，直问道：“那你在她的身上发现缝合的缝线没有？这个素描很不清楚。”

“缝合？”甘默生摸了摸脑袋，突然拍头道：“对对，就是那东西。女子被发现的时候，伤口有一拍细细的亚麻线，像是被缝合的衣服一样。后来咱们的法医官剪开这些缝线，才发现她的子宫被人取了。当时的法医官非常叹服的说，取这位女子器官切口完整而且没有伤到其他器官，简直是一流外科专家的手笔，而亚麻线缝合伤口简直是天才之作！后来他拿猪的身体做实验，发现缝合的难度比他想象中更大，不过他后来倒是学会了，在伦敦医学院开课传授，现在已经在伦敦流行起来。啊……我大英帝国的医疗技术是领先于全世界的，好多达官贵人都来咱们伦敦做手术，身为一个伦敦的审判长，我真是非常非常自豪……而这一切，又都有赖于女王陛下的英明领导。我简直不敢想象失去了女王陛下领导的帝国，会面临怎样黑暗的命运啊……”

宋灵雨没耐心听他絮絮叨叨，转头和福尔摩斯对了一眼，两人都知道犯案的极有可能是外科圣手，这样把调查的圈子缩小了许多。翻看后面的玛莉?安?尼古拉斯的卷宗材料，一切与玛莎?塔布连相似，不过玛莉?安?尼古拉斯的情况更惨烈一些，她是一位孕妇，在她死后，肚子被剖开，腹中的婴儿被取出，被尖刺戳伤。

甘默生继续说道：“后来出现了几件相同的案子，我跟法医官戴夫博士聊过，他说这么短的时间内切取、缝合，还做得如此完美——当然，这是从他们外科医生的角度出发。这种领先于时代的技术，就怕是最天才的手术师也很难办到，他开玩笑的说，只有恶魔之手，才能做得如此邪恶而完美啊！”

恶魔之手？

福尔摩斯听了心里一震，他隐约记得曾经听过这个评价，虽然印象中那人的名字与相貌并不清晰，但是好像并不是外科医生。

宋灵雨也赞叹道：“这人还真是一流的外科专家，一般做微创手术也要很好的经验指导，但是这人在没有影像的帮助下完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