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女巫的起灵 (1/2)

“福尔摩斯先生，调查可有什么进展么？”马文一看到福尔摩斯和宋灵雨，热络的问道。

福尔摩斯摇摇头，看着马文准备的起灵大会的现场，皱眉道：“马文先生，你为什么要搞这个起灵大会呢？”

起灵大会是被称为“离奇凶案的诅咒”的大会，是对前一天发生的凶杀案的起灵，所谓起灵，是女巫采用特有的形式，与灵体进行通话。这种在中世纪颇为盛行的方式，因为教会的打压逐渐消亡，但是一些民众对这种形式依然抱有一定的幻想。

马文叹气道：“福尔摩斯先生，昨天的《泰晤士报》你也看了，我作为帝国的总理，要是想消弭别人的误会，只能用这种方式了。福尔摩斯先生，现在是一个如此激荡而变迁的时代，要是让这件事持续发酵，我估计只能等着被帝国臣民的口水淹没了。”

宋灵雨不解：“举行这个什么起灵大会真的能够掩住悠悠民众之口么？”

马文笑道：“许多事情，本来并没有答案，只有去试一试，才能知道成不成。你说是这样的道理么？美丽的东方小姐。”

宋灵雨笑道：“不过我看你不太像是会冒险的人。”

马文微笑不变，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我从一个马夫出身，要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冒险精神，怎么会做到现在的总理大臣之位？身为总理大臣，我对现有的一切并不贪恋，要是说我对现在的总理之位有一丝留恋的话，那肯定是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我希望以体面的方式离休，以免女王陛下对我失望。”

宋灵雨不明所以，马文笑道：“你年纪还小，假如稍微年长一些，就会体会到我的心情了。你这样年轻的灵魂，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我也曾经拥有这般美丽的灵魂，可惜被我舍弃了。”宋灵雨见他明显动情，好奇的问道：“你是想说你年轻的时候有多一段恋情，因为某种原因放弃了么？”

马文听了她的话，明显吃了一惊，他像看着一位神秘人一样看着她，良久方才笑道：“原来你不仅仅是拥有美丽的纯洁的灵魂，居然还有如此的敏感和丰富的想象力，宋灵雨小姐，现在我要对你重新评估了。”

宋灵雨好奇的问道：“评估什么？”马文不答，伸手去握住一位年长女人的手。那女人大约五十岁左右，绸缎的灰银色纱布罩住全身，脸也用面纱罩着，露出一对画着浓烈烟熏妆的眼睛，手上戴着印制的链子，全身是香辛料的气味。马文躬身去吻那女子的手，那女子微微点头，马文对福尔摩斯道：“福尔摩斯先生，宋灵雨小姐，我正式向你们介绍本城最有名的女巫，尊贵的卡珊卓拉女士。她是本城最神秘的人物之一，也是仅存的能和逝者通话的女巫之一。”

卡珊卓拉看了一眼宋灵雨，嘴里忽然念出非常奇怪的咒语，宋灵雨有些慌张。卡珊卓拉女士指着她道：“命运在你身上出现了巨大的轮转，小姑娘，你的身上带有极强的煞气，但是这种煞气不是你从母胎里面带来的，而是一个男人带给你的。我，卡珊卓拉，能看到平凡人的未来，但是却看不到你的，你的人生充满未确定。你要记住，要想活得好好的，请离那个带给你煞气的人远远的，我就说这么多了！”

宋灵雨听得头昏脑涨的，她不知道卡珊卓拉指的是什么，看了马文一眼，马文笑道：“卡珊卓拉女士是我们这个帝国最伟大的预言家与起灵师，许多话不需要说明的，宋小姐你自己知道就好。卡珊卓拉女士，请。”他拉着卡珊卓拉的手，扶着她走上已经布置好的起灵大会会场。

宋灵雨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福尔摩斯，福尔摩斯拿出烟斗叼在嘴里，哼了一声道：“这个老神婆还在骗人呢，上次有位贵族蓝赛先生要重走圣经路，证明圣经是伪书。结果他一去不复返，蓝赛的家人找卡珊卓拉占卜，这位卡珊卓拉女士预言说他因为背叛上帝，已经被复仇天使押解进入地狱的火炉，暂时回不来了。家人以为蓝赛已死，结果蓝赛的葬礼上归来，家人喜极而泣，转而指责卡珊卓拉。可这位卡珊卓拉女士一直不承认自己说他已经死了，只是说他去了地狱的火炉，一问之下，那位蓝赛先生果然是耶路撒冷归来——那地方到处都是粉砂岩，就像是被烈火灼烧了一般。所以卡珊卓拉称自己说的正是那样的地方，而不是真正的地狱。蓝赛的家人被这种说法说服了，反而宣称卡珊卓拉多么神奇，这件几乎危及她职业生涯的事件结果成了她的名声的垫脚石。既然蓝赛要去寻找圣经的出处，肯定会去耶路撒冷的，只要有点脑子都能想到这层关系，居然被她说成自己预言成真，你说可笑不可笑？”

宋灵雨笑道：“这老太太倒是挺精明的，反正她那样模棱两可的说法，怎么解释都成。她是不是有点接近诡辩？话说咱们中国有位诡辩家公孙龙，有次牵马出城，卫兵跟他说马不可以进城，结果被他一通说，搞出一个白马非马的典故来，这老太太是不是这个流派的？”

福尔摩斯哂笑道，“这老太婆算什么诡辩家？不过就是个巫婆神汉而已，欺骗了这么多无辜市民的感情。”

熙熙攘攘的人来的越来越多，马文的城堡内层是一群群的高官贵族，外层是来看热闹的伦敦市民，为了防止黑暗中的小偷作祟，马文命令警备厅在人群中巡逻，一见有神色躲闪的人就立即抓捕，绝不留情。宋灵雨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