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散发传单 (1/2)

蒙山中学教室里，学生们围着乔老师。

学生们情绪激昂，议论纷纷。有的表示不惜一切代价，和敌人拼了，有的说应当联合地下武装，立刻组织城市暴动，解放蒙山城。

乔老师说：“蒙山城是敌人重兵把守的城市，目前主力部队还没有攻打城市的计划，城市暴动不是时候。我们要借此机会，揭穿敌人利用教会，欺骗、麻痹人民群众的无耻宣传。要发动群众，共同抵制敌人的欺骗行为。”

学生们按照乔老师的指示，连夜准备宣传品，马上行动，书写标语，印刷传单。

乔老师在那里忙了一夜，到天明时回到女子学校，照样给学生们上课。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得十分疲劳。

清晨，女子学校大门外，聚集着许多老百姓，墙上贴着一张印刷的传单，题目是《揭开天主教堂的神秘面纱》。两边的墙上还有红的、绿的、黄的标语，上面写着：信教自由，反对强迫!反对教堂军事化!严惩教堂里的杀人凶手!

人们议论纷纷：听说教堂里打死了中国人？知道不？就在我家隔壁，我听见枪声了。为什么开枪杀人？不知道。满街上都是警察鬼子，来了好多人，开来几辆大汽车······

傍晚，乔老师把沙英、海龙叫到寝室里，从床底下拿出一迭传单，“你们两个趁着天黑把这些传单撒到城里，要多加小心，不要让敌人抓住。”

两人爽快地答应了之后，转身就要走，乔老师把他们喊住，让他们脱了裤子，又拿出剪刀、针线和布，从裤子里边给他们缝上底下开口的口袋。交代他们把传单藏在口袋里，一边走一边往下捻，传单从裤腿里掉下来，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

两人按照乔老师的交代去做，出了校门，走向大街。

全副武装的鬼子、伪军在大街上巡逻。

沙英、海龙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扑塌一声，从裤腿里掉下来一张传单。大街上走路的人看到地上的传单，捡起来，几个人围在一起看。

传单上写的是：

天主教堂原来是德国人建的教堂，日本鬼子来了以后，赶走了德国传教士，霸占了教堂。天主教堂是日本鬼子用来欺骗麻醉中国老百姓的地方。他们用放稀饭的办法吸引老百姓去教堂，听日本传教士的歪经。他们宣传中日亲善，东亚共荣，和平建国，实际上是要中国老百姓不抵抗，任凭他们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胡作非为。天主教堂里的传教士都是日本人，暗藏着枪支弹药，一个18岁的中国籍修女被罪恶的子弹打中，不知道死活。教堂变成了杀人场，随时可以杀人。我们再也不能上他们的当，再也不能去那个十分危险的地方去听日本人胡说······

后来得知，那个修女好歹保住了一条命，不过子弹没有取出来，一直留在肚子里。

沙英、海龙两个人走大街，穿小巷，把传单全都撒完了，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回到学校。乔老师告诉他们，教堂里的事还没有完，还要多加小心。

第二天下午，沙英、海龙在学校门口踢毽子玩耍，留心观察周围的动静。

几个警察走了过来，在学校门口东张西望。

海龙大声喊道：“你们找谁？学生放学了，学校里没人，没人。”

乔老师正在寝室里看文件《****中央关于当前对敌斗争的情况通报》，听见海龙的喊声，急忙躲到厕所里，点火烧文件。

一警察敲大门。

沙英又大声喊：“这里是女子学校，都是女生，不准随便进去。”

警察把沙英推到一边，砰砰砰地敲门，敲了一阵敲不开，往门上爬。

沙英见警察非要爬过去不可，上前一把抓住了警察的腿，发力硬硬地把警察拽了下来。

警察抬腿踢沙英，沙英本来可以躲过去，想到乔老师在学校里很危险，生怕乔老师没有来得及逃走，为了拖延时间，见警察的腿来到眼前，搭手一接，抓住了警察的脚后跟，往上一抬，再一掀，警察四腿八叉仰面向后跌去。

旁观的人们见了，一阵大笑。

警察爬起来，一边大骂，一边追赶沙英，“混蛋王八蛋，竟敢对老子下手。”沙英不想跑远，围着学校跑了一圈，警察从海龙身边跑过，海龙急出腿，脚下一钩，把警察绊倒。警察恼羞成怒，挺着刺刀来刺海龙，海龙侧身躲过，忽地打出一拳，打在警察的鼻子上。警察拉枪栓，要开枪，海龙飞起一脚，踢进他的腿裆里，警察两手捂着腿裆，蹲在地上，嗷嗷大叫。

海龙太大胆了，沙英都看傻了。

旁边有个人大喊：还不快跑，快跑啊。

一警察用枪托捣沙英，沙英喊海龙快过来，没注意警察，被枪托捣在胯骨上，沙英返手一个封眼锤，打的警察满眼冒金花。

沙英、海龙撒腿就跑。

警察拉枪栓，要打沙英和海龙，群众围上来，你拉我扯，挡住警察。警察冲开人群，追赶沙英和海龙。他两个跑的飞快，已经爬到土山上，钻入了树林，没了踪影。

学校大门口，周校长拉开了大门，问警察：“有什么事吗？”

警察说：“校长，我们这是例行公事，公事。”

周校长说：“什么公事？与学校有关吗？”

警察说：“我们要搜查搜查。”

周校长说：“那就请吧。”

此时，乔老师销毁了文件，已经翻墙逃了出去。

警察到学校里去搜查，没有搜出任何东西，灰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