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意外相逢 (1/2)

经过了连续几天的专研，沫寒终于成功制出解毒的药。

在苏瑶的帮助下，沫寒换好了衣服，一身男装，带着几个随从，偷偷地溜出了相爷府。

由始至终沫寒没有露面，由着身边随从出面，终以五千两拿下一间破败歌舞坊。

返程途中，没想到的是，自己竟会遇见微服出宫的帝君。赫连瑾轩一身云纹玄色暗银绣，唇角含笑看着，一贯轻佻而邪魅：“一万两。”

沫寒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赫连瑾轩的意思。原来他也看中那个歌舞坊，不知目的是何。难不成只是为了欣赏歌舞？不过看他今日的打扮，显然又是偷溜出宫的。

原本呢，自己花了五千两来买一间不景气的歌舞坊，已经足够高了。没曾想，赫连瑾轩居然愿意出一万两给自己。既然如此，适才他为何不当众出价，反倒私底下拦了自己出价？莫非他目的并不单单是为自己玩乐？所以才不愿让别人知晓他想要买歌舞坊的事？

无心去查看赫连瑾轩的心思，太后那边逼得紧，自己可没什么时间再去寻下一个舞坊，自己势在必得，绝不让步。

既然此刻他并不是以帝君身份同自己说话，那么自己便不必相让。

敲定了主意，沫寒唇角不由地上扬，带着浅浅的笑意，吩咐身边的下人。

“我家主人说了，买下这歌舞坊纯属为了个人享乐，钱财对她而言，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公子若是真心喜欢，他日歌舞坊开张营业，欢迎公子前来捧场。”

闻言，赫连瑾轩不由地皱起眉，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神情有些严肃。对方不过只花了五千两，自己出了双倍，竟然还不能令对方放手出让。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倘若不是现下自己，急需一个地方培养自己新的势力。别说是帝都脚下的一个过气的歌舞坊，就是十个赫赫有名的歌舞坊。自己都不会瞧上一眼。

“四倍价钱又如何？”

赫连瑾轩说话的时候，微微眯起眼眸，冷凛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那面帘子，直直地向车内人宣泄自己的不满。那眼底深处更是毫不掩饰的不屑。

马车内，沫寒自然听得出赫连瑾轩话外的意思。他定是以为自己是想要借着机会，向他狮子大开口。瞧了瞧手中的歌舞坊地契，沫寒不打算再同他多说，吩咐随从直接掠过去。

本以为价钱抬到四倍，对方自然也没话说了。可没想到，依旧没有使得对方拿出歌舞坊。反倒是想要离开的意思。

好大的胆子！要不是担心一时冲动，反而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人前。赫连瑾轩当场恨不得结果了对方。看来对方喜欢欲擒故纵，好，那就陪你玩玩。

赫连瑾轩含着笑应承着：“实不相瞒，在下执意买下这歌舞坊，不过是受着之前歌舞坊的老板所托。还请里面的这位公子……”

听到赫连瑾轩编出这等糊弄人的理由，沫寒不由地觉得好笑。

堂堂大齐帝君，还与歌舞坊五十多岁的老人是旧识？呵呵，撒起谎简直驾轻就熟。若非事先知晓他的身份，只怕自己早就起了恻隐之心，大方出让。

舞坊可是自己将来的主要经济来源，白白将聚宝盆送给旁人。北宫沫寒可不是这样慷慨的人。尤其赫连瑾轩，远比自己有钱多了。

沫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对身边的仆人耳语几句，赫连瑾轩便听到随从霸气宣称：“我家主子问，难道公子不知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里是三万两，烦请公子别再多多阻挠。”

自打贵为堂堂大齐帝君，赫连瑾轩何曾被人当场拂去面子？区区三万两，竟被旁人用来打发自己？最可气的是所争之物不过是一个破旧的歌舞坊。一股莫大的失落感，萦绕在他的心间，久久散不去。

眼见买卖不成，赫连瑾轩似乎真的想通了，不再像之前的执拗，温和地笑起来：“此番在下受故人所托，如今未完成誓言，已然愧对故人。恕在下冒昧，还敢问车内的人尊姓大名？在下也好向故人告知歌舞坊新的下落。如此一来，也算在下对故人有了个交代。”

交代？沫寒不由地冷笑起来，赫连瑾轩打听自己姓名意欲何为，自己可再清楚不过。果真是皇家出来的人，够狠够毒。只怕前脚自己说了名字，后脚自己恍然不知时，便会身首异处了。

没想到一个微不足道的歌舞坊，足以让赫连瑾轩对陌生人动了杀机。那太后多年盘踞朝政对他实施的牵制操控，赫连瑾轩又如何不恨呢？

意识到这一点，沫寒神情微变，回想起宫宴上曾有一道冷凛的目光，手不由地紧紧握着地契。

原来是他。

素日，她知晓太后厉害，晋王厉害，万不曾想过，赫连瑾轩也这般厉害。

没曾想自己无意间，竟打乱了赫连瑾轩的计划，难怪他动了杀机。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

小厮走向前，行了礼，声音沉稳有力：“我家主子说了，感激公子能够理解。至于姓名，江湖来江湖去，人称无痕公子。”

一如之前所说，赫连瑾轩没有再阻拦。放任沫寒乘坐的车马渐行渐远。

凝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赫连瑾轩眼眸渐敛，眼眸深邃而难以琢磨。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喃喃地念着，无痕公子，无痕公子……

等到四下无人，几个随身的侍从，才扶着沫寒下了车。

“小公子，我等就送到这里。您放心，我们兄弟几个都是受过苏瑶姑娘的恩情。事先，苏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