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惹怒 (1/2)

夜里漆黑一片，顶着寒风，一道身影缓缓走到寿春殿。

“本以为你短时日内不会来见哀家？”太后坐在榻上，手里捧着暖炉。

沫寒摘了披风，露出姣好的面容，“沫寒初进宫，很多事还不清楚，仍需太后多多调教。”

端起桌手边的一杯茶，太后慢慢地饮，“说说吧，你这趟来找哀家所为何事？”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沫寒神情平静如水：“希望太后救出湘妃！”

一听湘妃，太后眼神骤然聚起冷意，似笑非笑望着她，“湘妃犯的是毒害皇子的大罪，哀家可没有那么大能耐救出她。”

“太后您是后宫之主，救不救湘妃全在您一句话。”

拂了拂衣袖，太后半眯起凤眼，闲适地躺了下来，“话是不假，可哀家为什么要救她呢？何况哀家除去湘妃，说起来也算是帮你剔除争夺帝宠的竞争对手。”

听了太后的话，沫寒不由地感触：帝君真是好演技，一次深情流露竟让宫中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他对湘妃动了情。

没有调查之前，沫寒还存有疑惑，凭着帝君的能耐，怎么会多年来保不住自己的子嗣？

一番调查之后，所有的真相才渐渐浮出水面。

帝君也是屠杀子嗣的凶手！湘妃不过是他选出的替罪羊。之所以挑选湘妃，正是因为后宫之中，她的背景算得上无权无势。

而之所以当众表露对湘妃的深情，是料到太后会借湘妃事件离间他与颜汐柠的关系。趁此不再专宠帝后，打算扶植新的妃嫔承宠。

这些话，沫寒自然不会告知太后。

顿了顿，沫寒声音和缓：“太后的良苦用心，沫寒自是了然，也很感激。可沫寒并不想让湘妃成为第二个李夫人。”

言下之意，太后自然听得清楚，得不到的才是刻骨铭心的。

那日后，湘妃谋害皇子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沫寒无意间发现，麝香不过是曾受到宁嫔打骂的宫女，趁着怡湘殿的人不注意放入衣料中。

一经查证，湘妃被放出。

翌日，帝君怒气冲冲到了萧寒殿，屏退所有宫人，几乎是咬牙切齿：“贵妃真是高明得很！”

一早料到帝君会来兴师问罪，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毕竟湘妃的罪名刚刚才洗清。

还没走出去，帝君就走了进来，沫寒立即屈膝行礼，“帝君谬赞了！臣妾哪有什么高明？论及高明之处，是万万不如帝上的。若说有些小聪明，那也要归功于帝上言传身教。此次臣妾只是顺着帝上的棋局，恰当地添了一把火。”

一瞧见沫寒胸有成竹的模样，帝君火气蹭蹭直升，看来她早料到本帝会来。

帝君眼神倨傲，冷眼朝她扫过去，“哼！往日本帝只知贤妃的才智，后宫之中没几个能之相比。今日，才知晓贤妃口才更为伶俐。”

眼见帝君吃瘪，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臣妾身为帝君的女人，自然懂得知进退。”

忽然，他邪魅一笑，轻抬起她的下巴：“很好！那贵妃可知，何为本帝的女人？”

侍寝么？可笑！

她迎上他深邃低沉的眸子，轻启朱唇，略带几分挑衅：“帝君说过，对臣妾这类女人不感兴趣，君无戏言！”

她似乎很喜欢挑衅他的耐心！

他不由地眯起眼，目光瞬间冰冷下来，用力地握住她的下巴，“你才识过人，难道没听过，此一时，彼一时？”

冷冷地盯着她足足好一会儿，一点点松开钳制她的手，可那一双胜似鹰隼般眸子透出桀骜孤傲，不可一世的张狂，更掩不住他身上浑然天成的尊贵傲然之气。

尽管不言不语，帝君肃杀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心竟会升起一丝畏惧。

半晌，帝君低沉的声音句句砸落她的心上：“北宫沫寒，你躲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也罢，你有意与后宫谁斗也罢。本帝要的是你完完全全附属。”

附属？他是什么意思？沫寒抬眸望去，却见帝君的唇边慢慢地绽开一个不明深意的笑。

倘若不是瞧见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面漫延出刺骨的寒意，那笑大抵会让人觉得产生错觉。双眸相对，空气中凝结着一种让沫寒隐隐感知的压迫感。

赫连瑾轩究竟想要干什么？

正怔神之际，她感觉腰间被缠上了一股力量，不及反应，双双俩人倒在床前，她胸前便传来一片凉意，耳边传来帝君厚重低哑的声音：“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是本帝的女人吗？那就证明给本帝看，如何？”

她先是一愣，继而不悦地皱起眉，暗骂一声无赖。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沫寒重新恢复平静：“服侍帝君是臣妾的职责，偏偏臣妾今日身子不大好，怕是服侍不周。臣妾这就替您宣……”

“同样的错误，你认为本帝会犯第二次吗？”帝君几乎把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睥睨着她，幽幽出口。

难不成他还私底下查了她葵水日子？她正低下头揣测他话里的意思。

抬眸对上帝君那道笃定的目光，她不由地羞愧起来，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查看妃嫔的？

一番折腾，弄得她鬓发散乱，却明眸依旧，小脸上早因他先前的玩笑话而染上一抹绯红。分外迷人。他凝视着她，眼中有过片刻迷离。

很快，理智为上。

不待沫寒反应过来，冰冷的唇落在她的唇上，仿佛吃点心一般，细细地品味。她一边努力克制内心被轻薄的怒火，一边只得用力地推他。

男女体力相差甚远。她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