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1/2)

听说宫中贤妃有喜，北宫老夫人便向宫中递了进宫的折子，顾念贤妃有孕，太后也索性应了下来。

太后浅浅聊了几句，便吩咐小太监，领着老夫人去了萧寒殿。

很多年不曾进宫，老夫人也清楚宫里的规矩，不忘打赏领路的小太监。

一得了赏钱，小太监乐得眉开眼笑。一路上，话也多了起来，不由地大献殷勤，“老夫人，您呐！可真是好福气，贤妃娘娘这一胎，太后可是格外重视。”

虽然老夫人没有在宫中生活过，可大家族里她摸爬滚打了一辈子，阿谀奉承的话也不知听了多少。听后，只是轻轻一笑。

转眼到了萧寒殿，小太监功成身退，老夫人趋身行礼，“老身见过贤妃娘娘！”

隔着珠帘，沫寒浅言细语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所有人退了出去。

穿过珠帘，沫寒立马扶起祖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忍不住红了眼，“祖母请受孙女一拜！”

这一跪，老夫人也没有想到，心疼地扶起她，“快起来！”

落座后，老夫人满眼宠溺望着沫寒，她伏在祖母腿上，老夫人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眼里泪花闪烁，“沫寒，你瘦了好多！”

反握着祖母的手，她仰起头，温然一笑：“祖母，沫寒一切安好，您不要挂念。现下虽是三月天，夜间湿度不一，您仍需多小心身子。”

示意沫寒坐在自己身边，老夫人眉宇间愁容一片：“这些年，祖母一直都是按照你开的方子暗自调养，身子日渐硬朗。倒是你孤身在宫中打拼，教祖母总放心不下。宫里头不比别处，如今你又怀了孕，少不得被人算计。”

沫寒依偎在老夫人怀里，言语间全是宽慰之词：“祖母，如今孙女进了宫，其中的厉害也渐渐得知。往日，孙女会小心谨慎。”

你虽聪明有余，但宫中需你留心的事太多。上次你入狱的事，祖母每每想到，总会后怕不已。老夫人并未说出这些话，怕惹得孙女愧疚。

只是不说不代表沫寒不知。

默然片刻，沫寒轻轻地说：“祖母，对不起……”

听到这一声对不起，老夫人的心更加沉重，“傻孩子！你没有对不起谁。那日，无意间翻到你的书画，祖母才明白你的心性。沫寒呐，你的性子实在是不该被束缚在这深宫大院。现在想来，如果不是为了祖母，为了北宫家，你又何必入宫？”

“祖母……”

她欲言又止，终究没将进宫复仇的事说出来。万一祖母知晓，怕是更为她寝食难安！

叹了一口气，老夫人拂去眼角的泪水，轻轻抚摸沫寒的腹部，那些话几乎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深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沫寒，你腹中的小生命，也不知能不能保住！祖母更在意的是你！

祖孙相聚短暂，没多久，宫里的太监提高嗓门提醒道：“贤妃娘娘，老夫人该出宫了！”

闻言，沫寒坚持送老夫人到了宫门口，老夫人挥了挥手，“回去吧！”

她点了点头，站在宫门口兀自不动，身边的宫女劝道：“娘娘，咱们回吧！”

眼见北宫家的马车越行越远，她竟冲动地想要追上马车，却被宫门侍卫拦了下来，“擅出宫门者死！”

宫女立即拦住她，站在一旁陪着她，久久地望着宫门外，她终于落下泪来。

几日后，老夫人上奏太后，将自家的两个丫鬟也送入了宫。

自打沫寒怀孕，帝君去萧寒殿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宫妃皆以为贤妃得宠。一个个纷纷涌向萧寒殿，希望能够被帝君宠幸。

其实真相是，帝君的确每日都来。可私底下从不与她说任何一句话，独自喝完两三杯茶，也就离开。

入宫后，吟香和宁素也渐渐懂了宫中的生活，更懂得小姐的不容易。

刚刚从风藻宫回来，吟香递给沫寒一杯茶，浅浅地问：“小姐，帝后可有问难您？”

接过茶，沫寒饮了一口，又递给吟香，“没有，她不过是想要震慑我，可惜她越是如此，更表明她越发心虚。”

闻言，吟香点了点头，宁素却觉得很是不安，“小姐，但如此来，您不就是成了后宫众矢之的了？何况您现在怀着孕，如此一来实在对您非常不利。”

她走到窗前，动用手中剪刀，肆意地修剪盆景，一字一顿：“我若是不成她们心头刺，眼中钉，如何能狠狠刺进她们心窝，给以致命一击。”

入了夜，星辰殿下，传来清浅的声响。

“见过少主，属下已经调查清楚，贤妃确实怀了帝君的孩子！”

一挥手，探子瞬间消失不见。

冷离歌负手而立，一身妖冶的红衫，随风而摇曳生姿。

北宫沫寒，你休想生下这个孩子！

华灯初上，夜深人静，窗外沫寒嗅到一阵迷迭香，迅速隐藏起来。

黑衣人轻轻跃至床边，内力直直击向床被，当发现中计正欲离开，却被沫寒用手指着她的脖颈。

沫寒冷下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正欲瞧她真面目，一个暗器袭来，冷离歌成功躲开沫寒的挟制，轻蔑开口：“不该你问得你不该问。”

下一秒，从远处再一次飞来几片飞刀，起先沫寒只是躲避，直至衣衫被划破。手臂上多出一道血痕。

不由地，沫寒微微皱眉。

适才，自己真是不该轻敌！

此时，冷离歌早已拿出玉笛，一道道逼人的冷厉气息，从她的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