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沉重的爱（五） (1/2)

文/惜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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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眨巴了那双与星妍一模一样的眼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妈妈对我很凶……只要我做错了一点点的事，她就打我骂我，她……不是好妈妈。“

嘉希心疼地把女儿搂在怀里。以前的星妍也是极疼爱女儿，即使在教育问题上不会对女儿粗暴了事。

”告诉我，妈妈她还有怎么对你了？“

”那一天……“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去房间找妈妈，看到妈妈躺在床上，嘴里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好像说希望是个弟弟，便宜老爸……爸爸，什么叫便宜老爸……“

他被女儿口中突如其来冒出来的词给吓到了。便宜老爸？这个词的意思是……

”你妈妈在什么情况之下说这样的话？“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跟肚子里的弟弟在说话。“雪儿哭得满脸通红，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嘉希已经完全变了脸色。

他安慰了女儿几句，允许她睡前吃一个冰淇淋，就打发她上楼了。可对于女儿口中的便宜老爸这个词，给他深深的打击。

星妍怎么会说这种粗俗的话。她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难道是……他不敢想像下去，他害怕自己的猜测成真。可这个四个字就像是打上了烙印，让他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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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妍出院那天，嘉希只派了他的助理过来，自己人也没有露面。星妍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到了家，家里除了佣人之外，没有其他人。她想了想决定去探望汪慧。

到了医院，她从加拿大回来只去见过汪慧一两次而已，都是在嘉希的陪同之下去见她的。

她去的时候，汪慧正在听广播，而玲姨却不在身边。

汪慧的状况好了许多，只是说话不灵光，通常只能发出几声有意识的怪叫。车祸严重地损坏了她的声带，限制了她的行动。凌星妍看在眼里，却觉得很解忿。以前汪慧在她地方捞到了不少好处，可对自己的帮助可是微乎其微的。

”妈，你怎么一个人呆在病房呢？她们人呢。“她装模作样地说道。

汪慧转动着眼珠，吃力地把手抬了起来指了指门口，嘴里咿呀地怪叫了几声，就像在牙牙学语的孩子。

”她们可真是的，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病房呢。你现在可是一步都离不了人的呀。你要不要去洗手间或者想喝水之类的，你大可以吩咐我。我什么都能帮你做的！”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猛然地凑近汪慧，将眼睛瞪得大大地直视着她。

汪慧骤然地见到她突然这样靠近自己，那副精致的面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与狰狞，她吓到了，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想抬起双手推开她，可她要做这么简单的动作却要费好大一番功夫。她只能选择最简单最容易，也最能够引起别人注意的方法，那就是大叫。

听着汪慧扯开喉咙，沙沙地只叫了几声。谁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痛苦？躺在床上，没办法自己下床走动，想去便利店买件什么小东西都不可能做到。”她牵了牵薄唇，带着戏谑。“你敢说现在不是报应么？你以前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现在变成这副德性，你敢说这不是老天爷给你最大的惩罚吗？”

汪慧吃惊得连嘴都撮尖了，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目光就像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以前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心知肚明。”她凑到汪慧的跟前继续说道，眼里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那冷淡的语气如同黑洞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报应啊，真是报应。”她张开嘴大笑起来，”以前你是一个多么骄傲，不可一世的人，现在呢？“

她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扯了扯汪慧躺着的床单：”我想把你从这里扔下去，你都没办法挣扎。“

汪慧看着她的眼神，她虽然说不清话也没办法动弹，可她的意识还是清楚的，她惊恐地张大瞳仁，鼻翼微微翕动，嘴唇就像是失血一般，目光像钉子那样紧紧地盯着星妍，生怕她真的把自己扔出窗外。她没命地叫唤着，可是不管她怎么大声，就是无法吐出一个清晰的字节。

“你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叫得好难听，好刺耳！”她反手一个耳光就打在汪慧颧骨突出的脸上。

汪慧吓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星妍会动手打自己。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眶里跳出来，挂在红通通的颧骨上。

“现在的一切就是你咎由自取！当年你在我的地方得到了多少好处，却一点忙也帮不上。不过没关系，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还是回到了嘉希的身边！你不是想要拆散我们吗？我说过，我付出的一切是要得到回报的，我是一个商人，不会做蚀本的生意。”她一双如黑穴一般空洞，诡异的眼睛在汪慧诧异的脸上掠过。汪慧曾经得到她多少恩惠，每次她喜欢的牌子出了新款，她二话不说就买给她。汪慧花钱大手大脚，没有节制，是嘉希限制了她的零花钱。她买不起那些喜欢的名牌衣物或者是手袋，都是她主动地买给她。可这老太婆，一见到自己的孙女就变卦了。

汪慧极为痛苦地蹙了一下眉头，她分不清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凌星妍，为什么她说话的口气以及态度，那么像另外一个人呢。生病这么久以来，她最苦恼的是身体上带来的重大不便，可自己的理智却还是清醒的，每天看着肉*体遭遇着不幸，却无法做到脑子不去思考，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