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 (1/2)

汪瑞年和罗文谦正在团长办公室谈话，我敲门喊:“报告！”

“进来！”汪瑞年见是我，笑着说:“哟！小龙，怎么这么快就拿下这么多！”他看我抱着的一大摞文件袋才这么说。

我放下文件袋戳戳头说:“还行吧！一个半小时，只剩下仨，其他人全跑了。”

“不错嘛！”罗文谦说:“小龙办这事儿的能力就是强。小龙，你再花些时间劝劝那三个，争取都留下！”

我为难地说:“人各有志，人家要走，我想留也留不住。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吧，余下的三个死硬分子，我懒得劝。”

汪瑞年无心地问:“剩下那三个都是谁呀？”

我平静地说:“啊，有何文仪、尉迟明艳、龙霄瀚。”

“啊，什么？！小龙，你也要走？！”汪瑞年敛住笑，诧异地看着我。”

“对，团长。”我恍若无事地说。

“为什么？”汪瑞年皱眉问我。

“这个，团长您知道！”我说。

汪瑞年拍案而起说:“我不知道！你说说！”

我说:“团长，还是不说，心照不宣的好，说了伤感情！”

汪瑞年怒气冲冲地说:“反正事情也这样了，伤就伤了吧！你说！”

“那好，我说。”我说:“团长、参谋长可见，我来猛虎团当兵半年，训练、工作、学习都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为团里立了多少功，得了多少荣誉。可有人却为了益己私利，给自己招女婿，竟然暗算我，不但把我心爱的人，亲近的人统统调离我身边，还硬性打乱了我设想好的编制构架。说白了，让我当这个连长就是架空的。这样干，我原先的理想、抱负全毁了，我就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那我在这儿还有什么呆头？我决定弃武从文回去好好当个文艺兵，将来做个守财奴，了却一生算了。”

汪瑞年指着我骂道:“孬兵！”

我扬扬眉无奈地说:“孬兵就孬兵，谁让我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呢！惹不起我就躲！”

罗文谦劝我说:“小龙，你可不要一时冲动哇！你的军旅前途无量，你可不要自毁前程啊！”

我说:“按照别人划的道走，那前程就不是我的。为了这个前程，我殚精竭虑，可换来的说什么？为了这个前程，丢了挚爱，我已经干过一次了，我不想再干第二次！”

罗文谦说:“小龙，招你们的那些人你称他们是老江湖骗子，你能斗得过他们吗？”

我一笑说:“参谋长，这话我是说给别人听的！对于我，他们的伎俩根本不起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长在北京，我妈虽不在文艺圈里混，但毕竟是搞艺术的，对他们的运作那是门儿清；我爸是公安局的，九月份升为丰台副局，他可以为我保驾护航。我带着她们俩（尉迟明艳和何文仪）可以在北京平稳着陆。我在北京有朋友，我爸妈在北京有关系，找工作那是轻而易举，他们对我没辙！”

“如果我不放你走呢？”汪瑞年阴着脸说。

我一笑说:“那是不可能的。这调令是上级部门的军令，您只能服从！”

罗文谦示意汪瑞年别说话，仍然劝我说:“小龙，这干的好好的，就因为那事儿自毁前程，这太可惜了！”

我的脸上也带着气说:“错！是别人毁了我的前程，他才是自毁前程！什么文工团长，什么上尉连长，那都是浮云，是我实现人生理想的工具，我要的是猛虎团更加强大，让它成为保卫共和国的柱石，可别人不愿意！他骄傲了！”

汪瑞年气得火冒三丈，对我大吼:“住嘴！龙霄瀚！这儿轮不到你教训老子！你给我滚！”

我看汪瑞年怒不可遏的样子，我反倒平静了，我心平气和地说:“不忙，团长！消消火。最后两句话，说完我就走。一，尽快销毁这些文件，免得士兵有人找后账；二，尽快办理我的离团手续，以免我离团的消息外传，给你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的话说完了，这是小会议室的钥匙，我和何文仪呆到五点会自行离开小会议室，带好门。对了，感谢团长和参谋长对我这半年的照顾，在此表示感谢！”我又朝二人敬个礼。

“滚！”汪瑞年爆吼。

我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开团长办公室。

我走后，汪瑞年指着门口的方向问罗文谦:“他想干什么？”

罗文谦双臂抱怀看着汪瑞年说:“他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汪瑞年愤怒地说:“想要挟老子，他也配！他说我骄傲了，我看是他骄傲了！干出点儿成绩就不知自己姓啥了。一点儿屁事儿不顺心就拿退伍要挟老子，老子不吃那套！没有他王屠夫，我就得吃带毛猪？没有他龙霄瀚，我就不信我这猛虎团能垮喽！”

罗文谦说:“老汪，有句古话还记得吗？”

“哪句？”汪瑞年不耐烦地问。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罗文谦说。

“老罗，你什么意思？”汪瑞年问。

罗文谦严肃地说:“老汪，你真骄傲了！吃了几天饱饭，你就忘了饿的时候了半年前，咱‘病猫团’……”

“得得得，老罗，用不着你说，他的好我记着呢！我也没想害他！荣誉咱也没少给他，军衔、职称升得比火箭还快，我还要把宝贝闺女许给他，够瞧了吧？！”汪瑞年疾扯掰脸地说。

罗文谦摇头说:“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对！”汪瑞年又抢过话说:“我看他龙霄瀚想在咱猛虎团当土皇帝！军队他想说了算，不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