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小伐木工 (1/2)

陈天回去的时候水癞子并不在，奶奶给他塞了两个黑漆漆的果子，捏上去硬生生的。“蹲在外边吃完再进来，乖小天。”陈天点头，随后又问：“奶奶吃过吗？”

“吃过吃过，快去吃吧，孩子。”

陈天蹲在墙角，天色很暗，他拿起果子随便在身上擦擦，咔擦就下嘴，很清甜。几下下功夫整个果子就进了陈天肚子，他意犹未尽捉起另一个，刚放到嘴边要下口，似乎想到什么就叹了口气。

果子的手上搓搓，又放进了兜里。陈天担心掉了，就狠狠在兜上打个结。

“奶奶。”瞎子奶奶正在倒水。陈天连忙上去帮忙，并说了明天要再去村里的事儿，奶奶点头：“你可要早些回来，你爹爹，唉，小天日落前要回家。”摸着小孩的头颅，瞎子这般吩咐，儿子不是天天回来，但是每次回来小天总是遭罪。

陈天点点头，熟练将几条生鱼破腹去鳞，肉切做一片片，不过再怎么切也切不出来薄薄，能透光的感觉。“奶奶明天我帮你吧院子里的活儿干完，你自己要找点吃的，知道吗？等我回来时候就去深水潭那里捉鱼。”他都想好了，瞎奶奶不方便，这些活儿自然要他做。

“小天的骨头还疼不疼啊，奶奶捡了些药材，你等下吃点，好得快。”

“奶奶你懂得药理，是不是？”陈天眼睛一亮，这些时日他常常看见奶奶捡药材回来。“奶奶教我吧，以后我就能自己捡些草药了。”瞎奶奶点头，有些感慨：“你爷爷是个药师呢，这些都是他教给我的。”

“小天呀你把这些药草泡水里，弃掉土泥还有脏污，用石臼砸碎。”陈天点点头，打来一盆水，捉起一株蓝色的草药。“这是月光草，晚上服用效果最好。这些都是普通的草药，如果它们有幸长至百年，千年，就会成为灵药。”

“跟我们吸收元之气修炼一样吗？”

“是呀，它们有灵。月光草是吃断骨病，下生草就是摸起来有刺的这一株，这个一般做外用，只生长在杂草中，干净的地方没有。”

陈天拿起下生草，不就是芦荟吗？“这个是不是要破皮取汁液？”却也是有些不同，颜色偏蓝带刺，一眼叶厚汁多。奶奶点点头，摸索着拿了一片下生草，轻轻一揭：“这种草药没有长刺不能采，有毒。”

“要是用了有毒的会怎样，又要怎么治？”

“会产生幻觉，要停止用药。”奶奶又拿起紫色的花朵，将花瓣取下，剩下的不要：“这是紫藤身上的花，止血消肿，但是花蕊不能用。”

陈天点头仔细观察花蕊，似乎上边分泌出一些透明汁液，刚想着用手去碰，却听老人家说：“紫藤的分泌的汁液碰到会很痒。”奶奶说完了，径自拿起石锤子砸草药。“加一些水，像这种服用的药汁，月光草一株下生草一片紫藤花适量，磨成渣放置一会儿就能喝了。”

陈天点头，看着刚做好的药水，深紫色散发出微微的清香。“奶奶我能上午学习草药下午去村子里吗？凡提大叔收我做徒弟了，每天都要去。”

瞎子奶奶想想，询问陈天：“是木匠凡提吗？”陈天应了声，奶奶便点头：“这样好，你身子太弱了，跟着他做活，也好。”

第二日，陈天早早起来，昨天服用的草药很有效，肋下只是摸上去还有些刺疼，给自己打水，脸上的瘀伤也消了很多。在篮子里拣出些干海草，其实就是海带，泡在水盆子中，这里保存食物用盐粒腌制，风干。

陈天跑出去，微微蓝色的天已经大亮，水域连太阳都呈现淡蓝色，威力减弱了许多，气候相对也比较低，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吃生鱼的原因，陈天并不觉得冷。

“奶奶我出去捡些草药！”听见了瞎奶奶房间有动静，陈天喊了一嗓子，他想去摘点紫藤的花，下生草家里长的满地是，月光草等晚上在摘吧。“水癞子的儿子！”胖子看见泥巴路上的陈天吼了句，奈何人家没回头，还是直往前奔，胖子右眉压左眉头，也跟上去。

陈天一路跑去深水潭，胖子追的气吁吁：哎哟我的娘哎，可累死胖爷爷了。一看见水承天不跑了，直扶着旁边的小树喘气：“呼呼，呼呼呼，你丫呼呼呼，来这呼呼，干啥呼呼……”陈天见到胖子没意外，他早看见胖墩，为啥不理会？叫你叫了水癞子的儿子，他没翻脸就很好了。

“摘花，捉鱼。”村子里有水的地方很多，但是鱼最好吃的数深水潭，也属这儿鱼最狡猾难捉，胖墩白眼：“就你这小身板，捉鱼？你能下得了水吗！冻不死你小子！”

“我再窝囊也比你好，你就一秤砣。”陈天小时候就在长江边上大的，说道游泳，那是小意思，你急，水还能比长江急？三两下脱了衣裳，下水的陈天狠狠打了个哆嗦，胖墩大笑：“知道冷了吧，这水就是村里的大人来了，也直打哆嗦，别逞强了快上来吧。”

陈天就真不信，自己捞不上来几条鱼！

“喂！”还真潜下去，胖墩趴到潭边，水面上只浮上来几串咕噜噜的气泡。再说陈天下水，眼睛还能睁开，不得不说水域大陆的人身体素质就是强！潭没底，想不到小小一个潭那么深，他能肯定他少说下来十来米！越下来水越是寒凉，目前没有出现呼吸困难的感觉，但是陈天心里很是恐惧，总觉得不能再下。

边上的胖子直跺脚：“小癞子你可不是淹死了吧？”念叨着就想要跳下去，虽然他不是很会游泳，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