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冷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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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 ..校内关于柳罄珑的谣言还在疯传，各种各样不同的版本新鲜出炉。什么她被人**，那人老婆找上学校来闹啦，什么她本来是要被退学，那人利用某些暗黑手段对校施压啦，什么本来那人不喜欢她，她死皮赖脸粘上去啦，还有什么其实她早就和很多异性同学有不明不白的关系，才会被家里赶出来啦云云。

程海第一天回校就听到这些漫天乱飞的谣言，他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这些谣言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睛，又让他不得不对此产生怀疑。

柳罄珑的位置被丢到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孤零零的一张空桌在教室鼎沸的人声中显得那么不起眼。程海的同桌被换成一个皮肤很白的女生，正兴高采烈向他描述柳罄珑那天被某人原配打得多惨多惨，自己又是多么多么鄙视柳罄珑。早自习的铃声响起，此女依然恍若未闻兴致颇高。其实不仅仅是她，前后左右的同学都是如此，各自凑成一个个小团体叽叽喳喳讲个不停，除了少数真正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的同学，大部分人谈论的主角都是柳罄珑。

我是不是太狠心了？明知她现在是最需要依靠的时候，自己却以失忆来逃避和她的感情，她一定很伤心吧？程海扪心自问。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为了儿女私情而忽略父母的感受啊，如果下次再出一次什么事故，我能否像这次一样安然坐在这里上课？我不怕死，可是我死了，我爸妈怎么办？

他的想法和柳罄珑不谋而合，只是柳罄珑想的是，她不能再让自己在乎的人为了她受任何伤害，这比直接伤害她还让她难过。

程海心不在焉地听着同桌的绯言绯语，心里一阵烦躁，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吵闹的教室像突然被关掉的音响一样鸦雀无声，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他抬起头，原来是柳罄珑提着包出现在教室门口。

孤傲地环视一圈，同学们在她锐利的视线下纷纷低下脑袋。本来在背后说人长短就是不好的行为，而上星期她以铁血的手段把某个挑衅她的男同学揍回家躺了三天后，再没有人敢当着她面说些什么不是。见到座位上的程海，她有些诧异，但也只是对他勾勾嘴角就往教室后面走。她路过的地方，同学们都微微往两边挪动身子避开，生怕沾到她一点衣角，柳罄珑也不在意，直接把包往桌子上一甩，脚一勾椅子就趴在桌上睡觉。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程海对她的嚣张气焰感到愕然，单纯的他只看到她失去了以往的狡黠灵气，却看不懂她为了自我保护而背在背上的沉重龟壳。上课下课，她都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直到中午放学，等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看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去饭堂打饭。

程海故意把收拾桌的速度放慢，跟着她一前一后走出教室。一路上想和她说点什么，可是以他“失忆”的身份，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合适。他明显感觉到柳罄珑变得沉默，如果是往常，定会笑嘻嘻地问他：“小呆，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可是今天她却什么都没说，待他如同路人。程海很不习惯她这般模样，随着她走入食堂，发现张琦跃几人已经帮她打好饭占好座位，挥手大声招呼她过去。

其他位置都人满为患，唯独他们四周几张桌子留空，程海打好饭，选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看到他来，张琦跃几人冲他点点头，算是招呼，他也很配合地装出一付茫然的样子，表示不记得他们。

“真失忆了啊？”李卓庭问柳罄珑，柳罄珑头也不抬“嗯”了一声。李卓庭瞄他一眼，捧起饭盒打算过去和程海好好聊聊，被旁边的王立胜拉住。

“你干嘛？”李卓庭一个猝趔，差点把手里的饭甩飞出去。

“你又干嘛？”王立胜问道。

“嗐，我这不打算过去跟师弟联络联络感情么。”李卓庭理所当然的答道。

柳罄珑笑笑：“李子，不要再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

其实她的意思是，既然程海失忆，对他自己本身也就是一种保护，而她现在又更重要的事要做——弄点钱想办法安置好她的母亲，等她一毕业就带母亲离开这里。而程海那边，可以等这些事都过去了再想办法帮他恢复记忆。只是就算恢复记忆，以她现在遭人唾弃的名声，他会不会理她都还是另一回事。

张王李三人听懂了她的玄机，可这句话落在程海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道是一段时日没见，柳罄珑已不太在意他失忆的事情，看来她对他的感情并没有他想像中的深刻啊。

程海吃饭的动作并不慢，只是来的晚，又专挑吃起来麻烦的菜打，比如鱼肉什么的。于是吃完饭的同学基本都回课室午休去了，他还在慢慢应付着眼前的食物。偌大的饭堂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在吹水聊天，柳罄珑把筷子一丢，接过张琦跃递来的烟叼在嘴上，麻利地点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一条长长的烟雾。

被烟雾呛到的程海看看他们，皱起眉头道：“柳同学，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吸烟？”

柳同学？还真是个陌生的称呼。柳罄珑自嘲一笑，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吸烟？”

“这会对你影响很不好。”程海回答得相当认真。

柳罄珑无所谓地弹弹烟灰，勾起嘴角问他：“我打架，旷课，和男生鬼混都做齐了，还怕抽烟影响不好？”

程海无语，想了一会才说：“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