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亲手杀子】 (1/2)

“好吧！”

玉照慕楚歉疚的看了一眼还在痴痴呆呆的舞倾谜，便就和雪锦瑟离开了，两人走出宫外，雪锦瑟才放开玉照慕楚，表情恢复了冷淡，平静的望着前方，淡然的走着。

“你知道孩子是我杀的，是吗？”

雪锦瑟语出惊人，玉照慕楚一愣，级而笑道；

“是.”

“那你为什么要由着我？”

雪锦瑟并没有太多的吃惊，早在玉照慕楚没有过多的伤心神色的时候，早在舞倾谜咬他的时候，他没有挣扎发火，神色冷静，似乎是对一切都好像一目了然一样。

她就已经察觉到了，只有一种可能，那么就是他知道孩子会死。他知道一切是她做的，孩子的死是她做的，所以他没有过多的震惊，他的伤心都是做给奴才看的。

“因为，你是我爱的人。”

玉照慕楚脸色平静，他轻轻说道，却包含了他所有的情意，因为爱，他愿意不去插手，因为爱，他愿意让她做她想要做的一切，包括要他的生命，他自己都愿意给。

“可是，那是你的孩子，你让我害死了，你的心会好受吗？你是父亲，这等于是你亲手杀死了你的孩子。”

早已泪流满面的雪锦瑟愕然的哭着，冲着他大吼着，眉色忧愁，夹杂了太多的悲伤，哀愁的耀眼黑眸正紧紧的凝视着他的眼睛。

“但是。我愿意为了你，亲手杀掉孩子。”

玉照慕楚说出的话震惊雪锦瑟，他俊雅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含着痛楚，还有纠结的痛苦，也许，对于他来说，这样做便是可以让他觉得对得起她，也许，这样做。她才会原谅他。

“呵！为何你现在对我要这般的情深，为何你当初杀害我父亲的时候是那么的残忍？为何你现在要这么的对待我？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吗？”

雪锦瑟发出一种撕裂人心的哭！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抽出来的哭声，她曾说过不许哭，不能够哭，但是她忍受不了心里涌上来的悲伤。

“对不起，我不会要你的原谅，我只是想要你开心。只是想要你开心而已，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我的命，我也可以给你，但是我的母后，我不能。因为她是给我生命的人。”

玉照慕楚心疼的将雪锦瑟揽入自己的怀中。他的脸掩盖在雪锦瑟白皙的脖子里，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可是却能看见他的一只眼睛在微微泛红。他可以给她一切，可是母后毕竟是给予了他的生命，他愿意让自己的生命来换取。

雪锦瑟没有说话，她懂他的意思，她任由他抱着，他们都是彼此在伤害对方。他想要走进她的心，可是她的心早就已经关上了，再也打不开了。

“玉照慕楚，你会后悔的。”

许久，雪锦瑟痴痴的说出一句，茫然的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黑色。深深的夜色笼罩着他们两人，化尽两人的悲哀。

玉照慕楚没有在说话，他懂她话里的意思，传说中有一种花很美丽，叫罂粟花，美丽而有妖娆，可是一旦吃了，便会渐渐上瘾，直至死亡，他想，雪锦瑟便是哪一颗罂粟花，但他不后悔，死了也不会后悔，因为对她的爱早已经深入了骨血里面。

“皇后娘娘，你看这样子可以吗？”

晴娜给雪锦瑟挽好最后一缕发丝，戴上凤冠后，插上流苏，满意的看向镜子里面，雪锦瑟清丽的容颜便顷刻亮丽起来，她的脸上早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青涩淡然，有的是成熟老练，还有风霜雨季般的磨练。

“随意吧！”

雪锦瑟淡淡的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无论装扮的多么漂亮，终究是一幅皮囊，以前的她还会用这副美色去勾引玉照慕楚，现在是不用了。

以前的她还会用华丽的衣服来装饰自己孤独脆弱的心，现在不需要了，她的表面早已经是坚强无弱，有的是满怀的怨恨和赤裸裸的报仇心。

站起来，她走向在一旁等候她的书雪，遣退所有人后，便将她抱起来，望着很平静的书雪道；

“娘亲那日吓到你了，是吗？”

书雪摇摇头，没有说话，静默的低着头，抿着小嘴。雪锦瑟看见她那般模样，心疼的在滴血，是她将自己的女儿带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面，是她一手将女儿送进了这牢笼。

“书雪，娘亲不是圣人，做不到圣人可以拥有的淡然。”

雪锦瑟抱着书雪的小脑袋，流出叹息的泪。

“娘亲唯一可做的便是查清楚一切，让该受到惩罚的人有应有的惩罚，这样你的人生才会安全，娘亲也会让你前方的道路一切都安好，你只要记得，娘爱你，娘比任何人都还要爱你。”

她继续说道，她唯一可做的便是将前面阻挡她们母女俩的阻碍给消除掉，若是不主动出手，到头来死的便是她们，为了生存，就要踏上别人的鲜血，踏上别人的尸体而走。

“娘亲，书雪明白，娘亲是爱书雪的，书雪也爱娘亲。”

书雪的小手怀抱着雪锦瑟，将小小的脑袋在她的怀抱里面磨蹭着，她能体会到自己的娘亲的悲伤和无奈，她能明白娘亲的处境。

她是小，可是已经三岁了，不久便就四岁了，她以前在青楼里面生活过，见过被人欺负的凄惨样子，娘亲说的对，要想要生存，就想要狠心，那天娘亲对她说的话，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雪锦瑟欣然的抱着书雪，她是小，但是她懂的比一般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