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2/2)

有什么事，只在电话里听着她诉说自己这几年来的艰辛和不易，老公虽然待她不错，但是有嗜赌的恶习，把家里的钱都拿去变成了赌债，妈妈一边说一边哭，话锋一转又开始责怪自己这些年没有尽到作为妈妈的责任，倾诉自己的内疚和歉意。

蒋梦瑶一声不响地拿着手机足足听她哭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冷静地打断她：“我已经知道你的情况了，还有其他事吗？”

妈妈在电话那头愣了愣，没想到女儿对自己态度是如此冷淡。

“我……可以去看看你吗？”

蒋梦瑶虽然不知道地球人对于这种纽带的情感是如何定义的，但至少在x星上对于给了自己生命的长者是感激的，她点了点头，听到那里询问的声音，才想起地球人根本没法通过波段交流，她也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点头，于是说道：“好的。我会把地址发送到你的手机上。”

妈妈刚想问她住在哪里，她已经一并回答了。

周六的上午，蒋梦瑶的妈妈如约而至。

她进门的样子有些拘谨，不知道该穿哪双鞋子，蒋梦瑶看出了她的窘迫，主动将鞋子递了过去，妈妈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空气中陷入一丝拘谨的尴尬，妈妈完全不似电话中那样情绪流露，反而是小心翼翼地不去直视蒋梦瑶的眼睛。

蒋梦瑶可以直观地通过波段感受到她的情绪，将她引进屋里就坐。

蒋梦瑶给她倒了杯水，然后看着她，等了几分钟也不见妈妈有什么反应，只能看到她略显犹豫与窘迫的表情和拿着杯子有些发抖的手。

蒋梦瑶已经可以预见她来的意图，开口道：“最近是不是遇到经济困难？”

妈妈没想到女儿会如此直白，眼里露出几分难堪，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没有。”

蒋梦瑶明显看出她的言不由衷，她想是不是自己刚刚那句话不该这么说，说句实话，地球人的语言太复杂，往往一句简单的话都带有各种意思，也可能存在谎言、欺骗、阿谀、奉承、恭维、交集、话中话等等形式的言语信息，总之地球人的语言是一门艺术，对于她这种只要靠波段就能传递真实可靠信息的外星生物来说实在让人头大。

蒋梦瑶皱了皱眉，尽力用真诚的眼睛看向妈妈，道：“你可以直说，我真心想帮你。”

妈妈忽然眼泪水啪嗒啪嗒流了下来，嘴上却仍说：“没有困难，只是想来看看我的女儿，我对不起你，我们对不起你……”

蒋梦瑶这下真的没招了，要是一切问题都可以暴力解决那该多好，她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递到妈妈的手上。

“密码是我的生日……你，记得的吧？”她不确定十七岁之后从来没有给她过过生日的妈妈，甚至连生日祝福也没有的妈妈是否还记得那个日子，所以特意确定了一遍。

而妈妈闻言满脸愧疚，点了点头，嘴里一直说着抱歉的话，连□□都推脱不要，蒋梦瑶强行制止，将卡塞进她的手里，道：“你无须抱歉，是我该感谢你给我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