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慈祥的奶奶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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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天正在和两头猪瞎说的时候，就见奶奶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看到笑天就朝他招了招手。见奶奶的样子怪怪的，笑天问道：“奶奶，找我有啥事儿？您吃了吗？”奶奶说道：“还没吃呢，等你一块儿再吃。”都黑天了奶奶还没吃饭，笑天有点儿好奇，就又问道：“都这时候了，您怎么还没吃呀？等我干啥呀我都吃完了。”听说笑天吃完了，奶奶一点儿都不奇怪，接着说道：“年岁大了糊涂了，那会儿还想看着你点儿，等回来时把你叫住，没成想忽悠一下就睡着了，等醒了天都黑了，这不，赶紧出来看看你在不在外面，奶奶把你后半晌拿回来的鱼给炖了，想让你吃鱼去。”说到这里向院子里看了一眼，见笑天父母没什么动静，又接着说道：“知道你是偷偷下河抓的，也就没敢惊动你父母，怕他们嚷嚷。”

听说有炖鱼，笑天就有点儿忍不住了，回头向屋里喊道：“妈，我上奶奶家了。”也不管父母听到没听到，拉上奶奶就走了。奶奶家和笑天家就隔了一道墙，还是爷爷在世时磊上的呢。

奶奶是自己住，平时就自己一人儿，村里的老人都这样儿，身体好的时候都自己过日子，等年老了再和儿女一起生活。奶奶总自己说自己老、记性不好什么的，其实也就五十多岁，比爷爷小七岁呢。

奶奶家的煤油灯有点儿小，看东西模模糊糊的。鱼很快就被端到了饭桌上，黑乎乎的看着不怎么样，可能是天黑的原因吧，接着又端上来一小碗稀饭，放到了笑天的跟前，别看黑乎乎的吃起来还挺香的，可能也是长时间没吃到的缘故。

吃鱼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爷爷，于是就问奶奶：“奶奶，我爷爷是不是个子挺高、挺瘦的？看那样子比我爸爸还高呢。”

：“是呀，是比你爸爸高，咋儿突然说起他了？你又没见过谁告诉你的？”笑天突然提起了爷爷，奶奶还觉得挺奇怪的。不过，一提起这个话题，奶奶就刹不住了：“那个死鬼，五十多岁儿就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那时候还没你呢。”说完奶奶就哭了。自己无意中说的一句话没想到竟把奶奶惹哭了，笑天顿时感到十分的后悔，所以，赶紧给奶奶说好听的：“您别哭，都是笑天不好，咱不说这个了。”奶奶可能是觉得吓到笑天了，于是，赶紧擦擦眼泪，对笑天说道：“奶奶老了多愁善感的，吓着大孙子了吧？快吃鱼吧。”见奶奶不哭了笑天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这时又听奶奶说道：“奶奶不哭了，你告诉奶奶怎么突然提起爷爷来了？你可从来也没说过。”见奶奶不哭了笑天才继续说道：“昨夜里我的魂儿丢在外面了，就在大门外转悠怎么也进不了家门儿，折腾了很长时间，后来看到一个五十多岁儿的男人从那边儿过来，一直来到您家墙外，瞅了我一眼后就上您屋里了，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小偷呢，就在后面跟着他，我们俩都是穿墙进来的。没想到他啥也没干，上炕就睡觉了，见他睡着了我就在外面玩儿，天快亮的时候他出来了，后来就告诉我说是我爷爷。我记得爷爷好像穿的是青色的衣服，宽宽大大干干净净的，东边儿快要放亮儿的时候爷爷就走了。”

听完笑天的话，奶奶又有些激动，不过很快就控制了下来，跟笑天说道：“你爷爷身材跟你说的差不多，装老衣服是青色的，还真是你爷爷。我经常梦到他回来，就这些？没再跟你说点儿别的？”显然，奶奶想知道的更多。看到奶奶一点儿都没有了要哭的意思，笑天放下心来，接着说道：“还有呢，爷爷还说他哪里也不能去，只能来咱家，其它的地方没有路。【wqu】还祝福我将来长大了要照顾奶奶，说您这辈子挺不容易的。”后面那句是笑天瞎说的，为的是安慰奶奶。只顾着听笑天说，奶奶都忘了吃饭了，等笑天不再说了，奶奶说道：“这个死鬼还知道我不容易呢？还有点儿良心，那管啥呀也帮不了我。”说完有点儿伤心了。笑天生怕奶奶再哭，傻呵呵的问道：“您有啥不容易的？我帮您做去。”奶奶一下子就被笑天给逗乐了，高兴的说道：“大孙了长大了，能帮奶奶干活儿了，现在啥也不用了，最为难的时候都过去了。家里没个主事儿的爷们儿不行啊，咱家又是外搬户儿，受人欺负是避免不了的，好在这村儿里人都不赖，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快吃吧，一会儿你爸该找你来了。”光顾着和奶奶唠嗑了，把吃鱼这事儿都给忘了。刚要接着吃，没想到爸爸一掀门帘儿进来了。这下惨了还不得挨骂呀？笑天心里开始打鼓。

笑天出来的时间有点儿长了，爸爸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见有炖鱼就随便问了一句：“妈，您这是哪儿来的鱼呀？我也品尝品尝。”说完就拿来了一双筷子。打从爸爸进来笑天就开始琢磨，怎么说才不让爸爸生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笑天就已经想出了好些个骗人的瞎话，但总觉得骗人不好，尤其是面对自己的爸爸。于是，笑天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对爸爸说道：“我说实话您别骂我，这鱼是下午我弄回来的，怕您说我就没敢往咱家里拿，挺多的扔了又可惜，所以就拿到奶奶家里来了，没想到奶奶晚上就给炖了，您多吃点儿。”

笑天的话说完了以后，爸爸稍微沈默了一会儿，说道：“静瞎跑去，着凉了又该得病了。”听的出来，爸爸只是不放心，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笑天还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