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性 (1/2)

六岁的时候我妈得了不治之症，走了。

第二年，我爸就带回了一个比我妈妈漂亮很多的女人，而且还带回来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

那一年我和她都改了名字，她叫陈初，我叫陈一，我爸说这是有寓意的，意预着这是一个新的开端！

那时候我还小，根本就不懂亲妈和后妈的区别，只知道都是叫妈！

我爸和后妈并没有对我和姐姐有区别对待，全都是视如己出，好的我都差点忘了我已经死去的亲妈！

姐姐是对我最好的人，家里有了好吃的，她非要等我吃的不想吃了她才会吃剩下的，用长姐比母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爸命太硬，老天爷如同当初毁掉我一家三口一样毁掉了我如今的一家四口！

十一岁那年，我后妈跟我亲妈如出一辙，不治之症终结了她的生命，我和姐姐哭的昏天地暗！

很明显，我爸爱我后妈比爱我亲妈多上许多，从那之后，我爸活的浑浑噩噩，染上了各种致命的恶习，赌博，吸毒！

我和姐姐便开始了相依为命的日子，除了每天有口饭吃，我爸再也没管过我们。

我家之前并不穷，算的上是小康，但是只一年，家里那点积蓄就被我爸败光了。

我看到过好多次他毒瘾攻心的样子，真的很可怕，每当这时候我都会很害怕的钻进姐姐的怀里，她也紧紧的抱着我。

那一年我爸开始借起了高利贷，可是自从我后妈走了之后他就在也没有赚过钱，以前那点积蓄早就没了，他根本还不起。

渐渐的债主从好声好气，到恶言相向，最后到我爸每次回家都是鼻青脸肿！

就是那段时间，我爸那张很是帅气的脸变成了皮包骨，也不知道是毒品的作用，还是毒瘾在作恶。

三个月后。

那天我正跟我姐吃着一盘我爸做的清炒小白菜，对，没错，三人就吃一份没有油的小白菜！

刚准备动筷子的时候，家里的大门一下被重重的踹开了，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冲了进来，领头的那个寸头，二话不说一脚将正端着一碗白饭的我爸揣在了地上。

我和姐姐虽然害怕，但是毕竟那是我们的爸爸，我和姐姐赶紧从椅子上起身跑到我爸身边扶他。

谁知道我爸根本不搭理我们，而是自顾自的起身拉着那人点头哈腰的说道：“暴哥，咱们有事出去说，你看家里还有孩子呢！”

那被我爸叫做暴哥的人显然不给我爸面子，一巴掌抽在他脸上骂骂咧咧的：“出去说什么说，你他吗还要脸呢？钱呢？”

我爸竟然不怒反笑，一边赔笑一边拉着那暴哥的手：“暴哥，你在宽容两天，我一定还给你！”

暴哥冷笑一声，一脚揣在我爸肚子上：“别他吗老跟我整这套电影里的说辞，老子不是靠演出费吃饭的！”我爸三十多岁的人，愣是让着一脚踹得在地上滚了几个圈。

我爸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是那副笑容：“暴哥，这次是真的，你真的在宽容我两天，利息你照算，我一定还给你。”

暴哥这次没在踹我爸，而是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指着我爸：“那你先说说，你过两天拿什么还给我？”

我爸显然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那暴哥见状脸色一变，又是一脚将我爸踹到在地：“弄不出钱是吧？行，我也不为难你，那你这儿子女儿随便让我带走一个抵账！”

本就有些害怕的我，顿时让这话吓得直哆嗦，身边的姐姐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异样，紧紧的将我抱入怀中，我能感觉到姐姐也害怕，因为她也在颤抖！

看来我爸还未泯灭人性，还知道我是他亲儿子，听到这话我爸也没起身，而是就地爬到暴哥脚边拉着他的脚连连说道：“暴哥，你别，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还给你！”

显然这句话让本就暴怒的暴哥更加愤怒，一手揪着我爸的头发说道：“老子不想在说一遍，今天我不为难你，要不还钱，要不就让你儿子女儿随便一个跟我走。”说着暴哥扭过头看着我和姐姐笑道：“这小朋友长得倒也白净，就是年纪大了点，带他走也没回不了多少本。不过这小姑娘可俊勒，这要在长几年，那可绝对吃香啊！”

我当时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就他那个眼神就能把我吓得动弹不得，姐姐听了这话将我搂的更紧了。

我爸这时也有些慌了，竟然跪在暴哥面前边作揖边求道：“暴哥，孩子还小，你有什么冲我来，你别打他们的主意！”

暴哥这才把目光从我和姐姐身上挪开，看着我爸笑道：“冲你来？老子冲你来了一个月了，有什么鸟用？你他吗现在是拉屎连擦屁股的纸都用不起，行了，老子也发一回善心。今天让你当一回老大，说吧，你这儿子女儿让我带走哪一个？”

这话一出，我颤抖着看向姐姐，发现她也在看我，而且眼里的恐惧不比我少，但是她紧抱我的双手抱的更紧了！

我当时真的吓傻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姐姐的怀抱爬到我爸身边哭道：“爸，你别让他们带我走，我不要跟他们走！”

我爸刚想开口说话，那暴哥突然端起桌上的那盘白菜一下拍在我爸的嘴上骂道：“老子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老子不想听你多废话，你他吗的只需要告诉我，儿子还是女儿？”

我爸嘴角被那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