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章 长良川 30义龙举事 (1/2)

(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狼啸战国》更多支持！)佐佐成政在“佐佐寿司”招牌下的寿司屋里日复一日地做寿司然后卖寿司。／／／

这句话怎么听都会觉得有些搞笑。

成政似乎也已经淡忘了往日戎马倥偬的时光，淡忘了他曾经与归蝶在一起的每一个白天夜晚。

直到这一天，深雪一大早来到他的寿司屋。

“两份寿司？”

成政有些诧异，但联想到前些天明智光秀寄给他的信，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佐佐大人，我们到后厨说话。”

“好。”

成政马打开柜台的小门，让深雪进来，然后从招牌后面拉下一层珠帘，堵住了寿司屋的小门面。

竹帘挂着一个简陋的木牌，一面写着“准备”。成政把它翻了过来，赫然是“歇业休息”四个字。

两人来到后厨，成政张口便问

“归蝶想让我怎么做？”

这下换做深雪有些诧异，她吃吃地道

“大人……都知道了？”

成政点了点头

“知道一些，不过我的信息来源有限，情报并不完整。”

“从四年前公主来到尾张开始，美浓境内流传着一个故事，讲的是道三大人窃取美浓国的事……”

然而在斋藤道三夺取美浓的历程，还有一则插曲。

道三的主君，也是成政的父亲土岐赖艺有一房小妾叫做深芳野，道三与小妾**，在小妾怀有身孕之后，便向土岐赖艺请求把那个妾赏赐给他。土岐赖艺想都没想答应了，于是在十月怀胎之后，那个小妾生下一个男婴，是后来的斋藤义龙。

从四年前归蝶出嫁尾张开始，开始有人散布流言，说斋藤义龙的母亲怀的其实是土岐赖艺的儿子。

如果这个说法成立，是说斋藤义龙认贼作父，而且助纣为虐，还手刃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可谓是罪恶滔天。

义龙一向对父亲又害怕又讨厌，竟然还真的信了！

于是他在半个月前谋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孙四郎和喜平次，起兵突袭了稻叶山城。

斋藤道三兵少将寡，立刻从稻叶山城突围前往大桑城。

没错，是大桑城！昔日的美浓守护土岐赖艺的居城，也是今日的美浓守护斋藤道三的居城。

从大桑城发往清州的信使一拨又一拨，从稻叶山城发往清州的信使也是一拨又一拨。

一个是求援，一个是禁止做任何小动作。

然后又传来了犬山城城主织田信清背叛信长，向斋藤义龙倒戈的消息。

因此信长便无法向岳父道三派遣援兵了。

“基本的情况是这样……因为主公不肯派遣援军，公主让我找佐佐大人商量。”

“我知道了……归蝶的要求是怎样的？”

“公主的意思……请至少救出道三大人一个人！”

沉默了大约十分钟之后，成政突然开口

“了解了，我会立刻行动，请回。”

“非常感谢！”

深雪满脸的感激之色，再三道谢之后，才从后门离开。

成政则是来到门口的竹帘下，踩着一个矮凳，从“佐佐寿司”的招牌后面取下了他的太刀。

“好久不见了，我的好朋友。”

重新换一身武士服之后，成政没有立刻北美浓，反而径直往东，来到了柴田胜家的居城。

“给我一匹最好的马，备好三天的干粮和清水。”

丝毫不理会胜家的讶异，成政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对姐夫说出了面的话。

直到一切准备妥当，成政套笼手，穿阵羽织准备拍马走人的时候，城外哒哒哒来了一个骑马武士。

“在下是美浓来的信使，请问佐佐成政大人是否在城内？”

那名武士高喊道。

守门的足轻有些不明里，美浓的信使为什么来胜家的居城找佐佐成政？

直到胜家大踏步前，吼了一声“开门”，他们才反应过来。

那名武士牵着马走进城内的时候，发现佐佐成政已经全身披挂，跨坐在一匹青色的骏马。

“不知利三大人有何贵干？”

成政语气不善，一只手按在刀柄，似乎是一言不合，要杀人。

“当然是向佐佐大人送来主公的书信。”

斋藤利三很诧异成政的反应，往日他们碰面的时候，都是和和气气的，成政还请他去过清州城的鲸屋，为什么今天……

事出反常必有妖。

“归蝶也是光秀的表妹，明智大人在做出这一切之前，可曾想过归蝶的感受？”

面对成政的质问，斋藤利三一时答不话来。过了半晌，利三才无奈地道

“毕竟是乱世。”

“乱世，又是乱世！去你妈的乱世！”

成政爆了一句粗口，狠踢了一下马肚子，马儿嘶叫一声，如一片青云一样地飘出了社城。

事发突然，饶是胜家已经想明白了成政的目的，也已经来不及阻止，他只好在成政身后高喊道

“活着回来！”

成政在马背头也不回。

“三天之内！”

然后他的身影变成了大道的一个黑点，他和姐夫柴田胜家之间的道别，短短的只有八个字。

“三天之内啊……能回来最好，万一不能的话，也是说……”

胜家叹了口气，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自己的天守阁（只有一层）。

成政抽打着胯下的战马，身体随着马背的高低起伏一一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