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一次心痛 (1/1)

别墅里的内景戏因为韩璟云的频频出错，一场早餐戏一直拍到了下去。

别墅里开着暖气，加上客厅里挤满了工作人员，空气流通太差，陈川感觉自己都要呼吸不过来了，鼻子里都在冒火。幸好陆遥远叫他去买咖啡。他也乐得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在他成为助理以来的近两周里，他已经渐渐学会了一项技能，那就是摸鱼。买一杯咖啡就花了一个小时。等他发现时间已经匆匆流逝时，他又怕被陆遥远提着耳朵骂，于是赶紧抱着咖啡匆匆地赶了回去。

走到门口，他看到一个眼熟的背影，在他眼前一晃，就走了进去。陈川突然心脏陡地一跳，追着那道背影就跟了上去。

今天并没有吴凯文的戏份，陈川不知道宋与宁是来干嘛的，但是不管他是来干嘛的，这卡在自己身上揣了一个多星期了，总该是要还给人家的。见宋与宁在背景墙那里停住了脚，他似乎并不太想让人发现他的存在，只是一个人站在了人群后面。

咖啡太烫，陈川举着不方便，于是他把杯子放下，摸出钱包，找出卡来。等他一抬头，就看到韩璟云从层层道具里穿了出来，趁着没什么人注意，竟然抱着宋与宁的腰对着他的嘴角亲了一口。

“你怎么来了？”韩璟云半撒娇地问道，似乎期盼听到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然而宋与宁却说：“冯导给我打电话了。”

“他跟你告状了。”韩璟云一脸不开心。

“他只是说你的演技还需要磨砺磨砺。”

“那是因为你不理我了，我心情不好。”韩璟云的眼里泛出了泪花。

陈川：……

陆遥远正在到处找陈川，就在他要发火时，看到他的助理捧着一杯咖啡失魂落魄地走了过来。

“你死哪去看？”陆遥远吼道。

陈川抬起头没有回到他的问题，而是睁着一双小鹿一般天真无邪的双眼问道：“宋总的男朋友不是吴凯文吗？”

陆遥远闻言一笑，顺势往椅子上一靠，接过陈川手里的咖啡，“首先，你要分清楚什么是金丝雀，什么是男朋友。”

“金丝雀是什么意思？”陈川有问。

“不懂百度去，不要什么问题也来问我。”陆遥远懒得跟陈川解释，他难得关心一下他的助理，“你到底看到什么了，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陈川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宋总跟跟韩璟云什么关系？”说完他又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陆遥远透过他的神情自然猜到他看到了什么：“我说怎么吴凯文能拿到男一号呢，原来是分手礼物啊，宋与宁对自己的金丝雀还真是够大方的。”

陈川正在百度金丝雀，一看到百度答案，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宋与宁圣洁的形象突然在他心里分离崩析了。他的心里从有点难过变成了很难过，他默默地吐出一句：“贵圈真乱！”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陈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本来一脸惬意的陆遥远听到铃声，再次吼了起来：“你特么怎么还没换铃声，是不是欠抽啊你！”

在陆遥远的怒吼声中，陈川抓着手机跑到了墙角，起先他以为是何少言，所以接电话都鬼鬼祟祟的，没想到却是他的大学同学高博，高博自从大三那年出国之后，他们已经快三年没有联系了。电话里的高博一上来就告诉陈川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回来了。

陈川的大学室友六个人如今留在帝都的只有他和梁浩，而自从上次那件事后，他把梁浩和林沐都拉近了黑名单，从此不再联系。偌大的帝都，他连一个朋友也没有。现在高博回来了，这让他打心眼里都很高兴。

他们俩在电话里寒暄了两句，听到高博要请客，陈川猜想梁浩必定会去，所以他很犹豫：“我换了新工作，最近挺忙的，天天都要加班，又不能请假，要不我们改天吧。”

“你这家伙，也太够意思了，我第一天回来就想见见你，你竟然要放我鸽子。”高博很生气。

“我领导很极品的，心里阴暗而且变态。”陈川很为难，“要不我请假试试，如果他不批，我们就改天吧。”

陈川心想陆遥远一定不会批假的，但是为了有一点心理安慰，他还是厚着脸皮问道：“远哥，我晚上有事，能不能请个假？”

“事很重要吗？”陆遥远看了他一眼，“今晚说不定有夜场。”

“不重要，不重要。”陈川悄悄松了一口气，“当然是夜场戏更重要啦。”

然而陈川忘了陆遥远天生喜欢跟人作对，他那副表情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于是陆遥远道：“我今天正好有点不舒服，晚上也要早点回去休息，所以待会下一场完了，你就先走吧。”

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