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闲话家常 (1/2)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往下说。和段新南的结婚，我一度觉得我的人生中充满了灰暗。可现在我才知道，这人生的真相远远不止我看到的那么简单。

那些珍藏在我记忆里的美好，祁连东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美好变碎了一地。

我想，多年前，我为什么一点儿怀疑都没有呢？因为那时候，我满心满眼只看得到陆乔一啊。他对我笑一笑我就神魂颠倒，我怎么会怀疑他。那时候，我和宋可可的关系很差，我妈独宠她，她侍宠而骄，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对于我和陆乔一的爱情更是嗤之以鼻。因为那时候，大家都很忙，我完全不记得宋可可和陆乔一有没有见过，印象中好像根本没见过。他们什么时候有交集的？他们怎么会有交集？宋可可怎么可能看得上陆乔一，他可是她眼中的穷酸鬼。

我想啊想啊，拼了命的想，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开始怀疑我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错？或者，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故事有另一个版本。

“曾曾。”祁连东轻声喊我。

我转头看他，苦笑：“如果你不说，我到死都不会知道。”

他抿了抿嘴：“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那一天。”

“或者吧。”我低声道，“我也明白真相是掩盖不住的，我只是觉得很难过，也不是怪你……不知道，很难受。”

祁连东良久才说：“对不起。”

我仰头看着车顶，鼻头有些泛酸：“我有时候想，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伸手过来拉过我的手：“你不应该这么悲观。”

我笑了笑：“走吧，不是说要找地方躲一躲吗？”

祁连东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但他默了片刻后松开了我的手，然后启动了车子。我心情很差，一路上我都看着车窗外。

祁连东也算善解人意，知道我不想说话，他便也沉默着。

轻音乐在狭小的空间里流淌，我想着一些相关或相关的事情。想来想去，我觉得祁连东是可以相信的。再想到宋可可临走时说游戏要结束了。

心里的恐慌就怎么也压不住。如果陆乔一的死和宋可可的车祸都不是意外，那么，谁才是背后下手的人呢？

而宋可可一定是有查清楚了那个人是谁，所以，她才回国来的。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祁连东拉了拉我的手。

我吓了一大跳：“啊，怎么了？”

“到了啊。”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喊了两声了。”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这是哪啊？”我看着眼前的小高层，好奇问。

“我家。”他说。

“狡兔三窟啊。”我玩笑道。

“你恐怕不止三窟吧。”他开了车门。

不一会儿，我们上了楼，四房两厅的格局，站在大门口，感觉大得吓人。

“你怎么不住这里？”我问。

“那你为什么不住你的别墅？”他反问我。

“好吧，你为了我，甘愿委屈自己。”我摊摊手。

他走到冰箱旁，闻言，回头冲我一笑：“对呀，为了你，甘愿上刀山下火海。”

我忍俊不禁：“说得还挺顺嘴的，可见经常练。”

“那你可冤枉我了。”他拿了两瓶水走回我身边，递了一瓶给我。

“我们得在这里住多久？”我四下打量着，随口问。

“如果你愿意，可以住一辈子。”他拖过我的手，把我拖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我问正经的。”我瞟他一眼。

“我也说正经的。”他收了笑容，定定看我。

我移开视线看沙发的边缘：“家里有菜么？我饿得很，还是准备去外面吃？”

“你知道吗？”他停顿下来，见我转头看他，他才接着说：“你很善于转移话题。”

“是么？”我干笑着，“你很想就着刚才的话题讨论下去？行，客随主便。”

“你这么说又显得刻意了。”他喝了一口水，伸手拍拍我的头，“冰箱里还有一些菜，今晚我来露一手，怎样？”

“很荣幸。”我笑道。

他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开了电视，偌大的空间，总算不那么清冷了。

“我帮你忙吧。”我坐了一会儿后，有些不安起来，起身走到厨房门口。

“你就站那，陪我说说话。”他戴着围裙，正洗着青菜。

“你想听什么？”我倚着门站着，打量着他的厨房。相对那边小区，这里的厨房的空间比卧室还要大。

“关于你的，什么都可以，事无巨细。”他将洗好的菜放到一旁的篮子里。

“我的事？”我愣了一下，“我这个人其实很无趣，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长大后，爱上一个人，结果他死了，心灰意冷。后来在父母的安排下，跟段新南结了婚。再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他关掉水龙头：“你这概括得也太笼统了，不然，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画画？”

“因为太孤单了。”我答。

祁连东一副被我打败的表情：“好吧，曾曾，你为什么会觉得很孤单？我的天，我感觉我像是诱骗小女孩的怪叔叔。”

我笑笑：“说起来你可能会觉得很好笑，有一阵子，我爸公司出了状况。那段时间，他几乎头发都要愁白了。我妈呢，天天念叨，说着要是破产了，全家都要喝西北风。我就寻思着，我得学着赚钱。于是，我就决定学画画，因为名家的画都能卖高价。”

祁连东笑出声来：“我还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