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潮风初起暗流涌 (1/2)

一夜无话。第二日醒来，长安台上照常上课下课，只是大家隐约能察觉出周围多了几道视线，隐在人群当中，时有时无。而出入山门的管辖更加森严起来，甚至要去向华山别的山峰都需要接受师兄师姐们的核验。长安十一位长老们也隐隐开始行动，封楚二人回琼华竹苑的路上，便被无弋拦住了去路。

“二位师弟，云严教长有请。”无弋虽轻微俯身，伸手援引，但语气里是不容辩驳的口吻。于是两人并不多问，便随着去了。

一路向西，往云严常驻的芜华楼去，楚陌尘见今日只有无弋一人，不免有些好奇，于是问道，“无弋师兄，今日为何不见未几师兄？”

“哦，未几啊，他染了风寒，正休养着。”

“风寒？可这现下是暑中七月，天气正炎热的紧呢”

“多是因为他近日太过操劳，你们未几师兄身子也虚嘛。”无弋想来长老们早就吩咐过，巡守计划不得轻易泄露，只能瞎说一通。继而又提醒道，“你们平日夜里无事，也不要乱出门了，长安台上这几日不甚太平。”

楚陌尘听罢，心下多少有些了然云严找他们所谓何事，但只拱手称谢，“多谢师兄。提醒”

到底都是长安台上练过轻功的人，三人脚力都不一般，只捎一会儿，芜华楼的飞甍便现在树影之中。爬上八十sān_jí长阶，走入芜华殿大门，就看见云严负手背对着站立在大殿中央。无弋陪同他们到大殿门口，便停下脚步，封南绎与楚陌尘相识一看，跨过门槛。

“你们可知此次我叫你们来所谓何事？”云严问话

“想来弟子与南绎近日并未犯什么大错，教长许是为了女弟子遇害一事找我们来？”

“不错。楚陌尘，东原太子少师楚子骞之子，封南绎，东原统领将军封肃之子，想必你们对自己的国家多少都有些了解，既然已经找你们来，我也不隐瞒你们，失踪的几位女弟子，皆属东原国人士，这事，你们怎么看？”

封南绎听罢，有些许震惊，但楚陌尘，却并无多少意外的神色。云严注意到了，踱步转向楚陌尘，试探着询问。“怎么？你并不意外？”

楚陌尘一拱手，“教长您既然今日亲自问话，想必对我们有所信任，既然如此，我也实话实说不隐瞒您。东原邵氏与我楚家有些交情，自然我也就认识了邵慧芳邵姑娘，可她比我早一年入学长安台，又她喜好清幽，平时不多与人交流，自然就渐行渐远并不熟络。只是没想到她突然遇害，于是私下也调查过这事，刚一得知遇害女同门都是东原人士我也十分吃惊，但不瞒您说，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

封南绎听见这话，心下不禁担忧起来，连日来失踪的女弟子竟然都来自东原，那么如瑾岂不有很大的危险。

云严打量两人，许是注意到封南绎的脸色有些不同，云严将话题转向另一人“你的伤，近日可好些了？”

封南绎还迷失在自己的担忧中，还是楚陌尘用手肘提醒，才猛然看向云严，急忙反应道“多谢教长关心，已经全好了。”

云严点点头，又说到“我记得，你擅长使剑？”

“家父擅长剑法，因此从小教南绎学的也是剑术，不敢说擅长，只是稍比其他武器顺手一些。”

“谦虚了，武试上我可见识过你的剑法，并不一般......不过你可知道，杀害邵弟子的凶手，用的正是剑。”后半句话从云严嘴里轻飘飘飞出来，却百转千回重重落在了封南绎这里。

“教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陌尘听罢，有些动怒，反倒是封南绎一旁拉住了他。

“我明白教长对我并非全心信任，此次找我们来，无非也想试探，但封南绎并非滥杀的狂徒，邵姑娘遇害一事我还是听陌尘兄提及才知晓，邵姑娘失踪与遇害之间应当还有些时日，但半月内我的手臂因考核不甚受伤，教长你也是知晓的，封南绎一只胳膊想要制服长安台的同门恐怕并非易事，教长如此猜测，未免太小巧了邵姑娘。”

封南绎话毕，大殿内不禁陷入一阵沉默，忽然间，云严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好，封南绎、楚陌尘，你们不愧是东原的好人才，真是字字铿锵，不卑不亢啊，既然如此，我便放下疑心，说明我的意图。”说着云严竟然躬身一礼，“两位弟子，为师，有一事相求。”

......

芜华殿外呼啦一声，一群大鸟扑扇着翅膀穿过树梢，发出鸣叫。树下的长阶上，封南绎和楚陌尘正顶着太阳往回走。

“你敢相信吗南绎，云严竟然找我们帮忙”

“他有意打探东原的事情，又不想做的人尽皆知，自然会找我们，毕竟赵天珺是东原国的太子，无论是怀疑他还是烦请他都没那么容易。”

“你说的不错，只是眼下我们既已承他之请，又该做点什么呢”

但封南绎心中一直担忧萦绕，那顾得及该做什么打算，于是一时之间担忧化作埋怨破口而出，“你先别想能做什么了，你说，既然你私下查出失踪女子都来自东原，为何不对我说明此事，你不知道如瑾会有危险吗，她可不像你的阿欢单挑十个黑衣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楚陌尘见封南绎真动了气，不禁愣住，继而收回了跨在下一级台阶上的右腿，叹了口气十分无奈。“你们一个如瑾会有危险，一个不要让南绎担心，把我夹在中间真是难做人，我看啊，你们眼里是没有我这个朋友了，亏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