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伪装者 (2/2)

「波特，来这儿，照一照镜子，把你看到的情形告诉我。」

哈利朝他走去，认真地看着镜子里面，好像哪里有什么深深吸引着他。

「怎么样？」奎若不耐烦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自己在跟邓不利多握手，我——」哈利说，「我为格兰芬多赢得了学院杯冠军。」

奎若又开始骂骂咧咧。一个尖厉的嗓音说话了，而奎若的嘴唇根本没有动：「他在说谎……他在说谎……」

「波特，到这儿来！」奎若喊道，「把实话告诉我！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那个尖厉的嗓音又说话了。

「让我来跟他谈……面对面地谈……」

「主人，你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啊！」

「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奎若举起手解下头巾。大头巾落了下来，奎若裸露的脑袋看上去小得出奇。然后，他慢慢地原地转过身去。

施薇塔感觉自己心脏骤停。

在原本该是奎若后脑勺的地方，长着一张脸。那张脸的颜色像粉笔一样死白，红通通的眼睛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像蛇一般细长的鼻孔。那张脸在对哈利说话，好像他们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

施薇塔抓紧了魔杖，悄悄酝酿一个攻击性很高的魔法——但是被奎若的后脑勺发现了。它尖声喊道：「阻止她！阻止那个女孩，她想施法！」

奎若转过身体朝施薇塔冲过来，施薇塔立刻往旁边一让——但是哈利比他们所有人都快，他扑上去撞倒了奎若，奎若被哈利压倒在地上，他的手去掰哈利的脑袋，奋力挣扎想把他甩下去。

哈利大叫起来，奎若也发出痛苦的惨叫，只见他痛苦地弓着身子，看着自己的手指——他触碰到哈利的双手一个个地冒起了水泡。

施薇塔举着魔杖气急败坏地喊，「你能不能别乱动，我都不能瞄准了！」

「你说得倒轻巧！」哈利气喘吁吁地大吼。

「起来！快起来！」那声音又尖叫起来。奎若翻身把哈利撞翻在地，骑在他身上，用双手掐住哈利的脖子——奎若又开始痛苦地嚎叫。

「主人，我抓不住他——我的手——我的手！」

奎若虽然仍用膝盖把哈利压在地上，但他的手已经松开了哈利的脖子，此刻他正困惑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像是被火烧伤了似的，红得发亮。

施薇塔抓准了时机，一个错位来到他们面前。

「re。」

冷冽清晰的咒语朗诵声在奎若的头顶响起。奎若像是膝盖上生了一对不好使的弹簧一样，猛力往后一弹，砰的一声倒栽进房间一边的火墙。

施薇塔拉起哈利往后跑，奎若发出撕心裂肺的愤怒吼叫，他从火苗里爬起来，全身大面积烧伤，捂着脸嗷嗷地叫。

「把他们干掉，傻瓜，快点行动！」他的后脑勺用刺耳的声音说。

奎若举起手，准备念一个索命咒——

施薇塔当机立断一脚踢翻房里那面全身镜，奎若的咒语射出，打在镜面上，反弹回去，绿森森的光照亮奎若那张惊恐而扭曲的脸庞，索命咒打在他自己身上。

奎若仰头向后倒去，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