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伪装者 (1/2)

奎若在这里。

这是一个空荡荡的小房间，奎若的身后立着一面非常气派的全身镜，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顶部刻着一行字。

「你太磨磨蹭蹭了，亚门。」

奎若笑了一下，他的脸现在一点也不抽搐了。

施薇塔站在原地没有动。她还穿着隐身斗篷，不知道奎若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我以为面对学校教授你会表现得恭敬一点。」奎若冷冷地说，「别装了，我知道是你。我在走廊听到你唱歌了。」

施薇塔简直不知道应该先感到惧怕还是羞耻比较好。她恨不得离开原地、离开奎若，但是这个房间实在太小了，根本不够她走几步。她刚刚向右走几步，奎若就开始胡乱发射咒语。

「你应该学会怎么服从，亚门。在伟大的巫师面前弯下膝盖，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现在，脱下你的斗篷！」

奎若大喊一声，好像有人在后面用力拉扯施薇塔一样。斗篷滑到了地上，露出底下脸色苍白的女孩。

施薇塔控制自己尽量不要发抖。

奎若凭空变出一条麻绳把施薇塔绑起来，施薇塔稍微挣扎一下，它就缠得更紧了，「安静点，让我好好研究这面镜子，想一想邓不利多在这里藏了什么门道。」

奎若把目光抽回，贪婪地看着镜面。就算他说等他搞定了镜子就要来搞定她，施薇塔也不会惊讶了。

「你在找什么……教授？」她沙哑着嗓音说，「或许我可以帮你啊。」

「你是一个聪明的小女巫，我不相信你会脑袋空空就这么过来了。你偷溜进活板门后面不就是为了逞英雄阻止我吗（施薇塔想：还真不是）？幸好，我阻止了你。」奎若打了一个寒战，「我没有让我的主人失望。」

「你在为谁效力，教授？」施薇塔轻声地问。

奎若脸上露出狂热的表情。

「黑魔王。」

「可是……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他被哈利·波特杀死了。」

「不，不，你这个傻姑娘。」奎若鄙视地说，接着露出着迷的微笑，「我的主人用一些令人赞叹的方式留了下来。我在环游世界的时候遇到了他，那时候我还是一个蠢呼呼的小伙子，他指出了我许多荒唐的想法，告诉我他愿意带领我走向辉煌，而我甘愿为他效力。」

「他在哪？邓不利多不会放任他在霍格华兹里面蹓跶的。」

「不论我在哪里，我的主人都与和我一起。」

这简直像在说『上帝与我同在』一样，施薇塔被恶心了一下。

「……是的，是的。主人，我马上办……」奎若低声喃喃，「我们浪费太多时间了。我的主人已经不高兴了。」

奎若回身去研究那面全身镜，这时候，房间尽头的黑色火苗突然窜高，一个戴眼镜的黑发男孩跌跌撞撞地从火里走出来。

「……哈利？」施薇塔低声叫道。哈利也看到了她。

「施薇塔？你怎么在这里？」哈利问道，他的表情在看到奎若时变得更讶异了，似乎在思考为什么活板门下面这么热闹。

「我刚才还在想，我会不会在这儿也遇见你，波特。何等感人，邓不利多的两位宠儿齐聚在这里。」

两人对望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读到了同样的疑惑：邓不利多的宠儿，谁啊？我吗？不对，是你才对吧。

「我以为——我会看到斯内普——」哈利说。

「是啊，斯内普看上去确实不像个好人，是吗？他像一只巨型的大蝙蝠到处乱飞，对我们倒是很有帮助。有他在那里放着，谁还会怀疑可— —可——可怜的，结——结——结结巴巴的奎若教——教授呢？」

「我两次在四楼走廊看到你和他，但是我没想到斯内普其实是在找你。」施薇塔说。把斗篷弄丢的那个晚上她先后遇到了斯内普和奎若，根本不是巧合，斯内普就是在找奎若，结果误抓了自己。

「早在万圣节当晚他就发现我的意图，他防我防得可严了。」奎若露出厌恶的表情，「好了，我不想再废话了。」他打了个响指，缠在施薇塔身上的绳索开始延伸，把哈利也捆了进来。

他们背靠背撞在一起，施薇塔感觉一阵可怕的颤栗从尾椎升上来，与人肌肤相贴的感觉甚至比听到黑魔王就在身边还要可怕。

奎若转回去用手沿着四周的镜框敲了一遍。

「别怕，我叫赫麦欧妮寄信给邓不利多了。」哈利附在施薇塔耳边说。

施薇塔用俄语低声赞美佩龙。从相贴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背脊，她可以感觉到哈利身上传来的体温、他急促的心跳，施薇塔反覆在心里背诵咒语尽量从恶心的反胃感中抽离。

「你还好吗？」哈利问。

「如果可以的话，请假装自己是一个不会动不会说话的橱柜，」施薇塔虚弱地说，「我先谢谢你了。」

施薇塔不知道为什么充满了自信，好像她能感觉到勇气源源不断地从哈利身上传过来；虽然哈利认识的咒语两只手就能数出来，但也好过让她一个人面对一个精神分裂的疯子。

奎若还在那里自言自语：「这面镜子是怎么回事？它究竟有什么功能？帮帮我吧，主人！」

他们听到一个声音回答，那声音好像就是从奎若本人身体里发出来的：「利用那个男孩……利用那个男孩……」

奎若转向哈利。 「好吧——波特——上这儿来。」

他又把双手